孟誠抬眼望向他,“警官有事嗎?”
梁濤語氣不甚友好:“你和仕昭是怎麼認識的?”他倒是著實來了興趣,從前那哥們對誰都不驕不躁的,今天居然發火了。
有了上次小黑屋的教訓,她知道在這裏,警官的問話她就必須回答,還要如實的答,“我們是高中同學。”
“哦,難怪!”梁濤懂了,怪不得,多半是青蔥歲月時留下來的遐想,但他不能眼睜睜看好友跳進火坑。
病床上的人一直很沉靜,他也不好為難她,不過有些話必須跟她講明,“我還是要提醒你,監獄有規定,不允許服刑人員和監獄工作人員談戀愛。”
她倍感吃驚的盯向他,急忙解釋:“警官你誤會了,我和田獄醫不是那種關係…”
梁濤冷聲打斷:“不管你們是不是,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他的目的是即便她有那樣的心思也要讓她斷掉那個念頭。
他和田仕昭平日很是談得來,知道他來自山區在錦都紮根很不容易,這不好不容易才轉正,別為了這事被處分了就太冤了。
田仕昭沒有立馬離開監獄而是轉道去了陳鐵梅所在辦公室。
“田獄醫。”他的來訪令陳鐵梅頗感驚訝。
田仕昭有些訕訕的笑道:“陳管教,冒昧打擾,請別介意。”他白天在李九鳳處探聽到她晚上值夜班,他就瞅準時間過來了。
大家向來沒什麼交情,不可能平白無故跑來,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有事?”
他帶著懇求的語調:“陳管教,可不可以讓孟誠少幹點活?”
她驚餘當即正襟危坐,“田獄醫你身為監獄的工作人員不該說這種話。”突然跑來說情,是和孟誠有什麼交情嗎?
田仕昭知道他不該說那話,可是就是情不自禁,“她出生很高,以前從未幹過粗活、重活、累活、髒活,一下讓她這樣,恐怕她不適應。”看著她滿手的傷,現在腿又受傷了,他滿是心痛。
陳鐵梅不徇私的說:“田獄醫,孟誠現在和所有服刑人員一樣,不管她在外麵是怎樣的,在裏麵我們都要一視同仁,不然不利於我們的監管,這一點請你體諒。”
對方沒有一丁點要幫忙的意思,田仕昭眉頭緊鎖不展。
陳鐵梅訝異他的言行舉止,試探問:“你喜歡她?”
田仕昭不語,不知該怎麼說,他不知道這種感覺算不算喜歡,以前覺得‘她’高不可攀,現在他仿佛覺得他們距離拉近了許多。
陳鐵梅察顏觀行後就更加篤定了,“如果你喜歡她,就更應該勸她積極改造好好表現,爭取獲得減刑,早日出去,六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畢竟進來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會被家人、愛人拋棄,心靈很受創傷,如果他肯在精神上支持她,這樣對她的改造很有利。
一聽她被判了六年,他很是想不通的問:“孟誠她犯得是什麼事?要判六年這麼久!”
大家共事一場,算是有些情分,陳鐵梅沒有隱瞞,“盜取公司機密。”
“什麼機密這麼嚴重,要判六年?”
“田獄醫這不屬於我們的管轄範圍。”
……
君煌夜總會――錦都最奢靡的夜總會。
老板邵君煌與齊鋒情同手足,為人豪爽仗義唯有不足好女色濫情,為兄弟間的和睦也是操碎了心,“喂,瑞子,好多天沒一起喝過了……哦,你沒空啊……”
付嚴峻歎息道:“煌哥,瑞哥又沒空啊?”
“他說他有事,有鬼的事啊,還不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沒跟我說兩句就不耐煩的把電話給我掛了。”邵君煌氣惱的說。
“天地下女人那麼多,有必要搞得像現在這樣生仇死敵的嗎?”付嚴峻怨聲載道。
旁邊的齊鋒眸光深寒,穩坐一邊靜靜的喝酒,不驕不躁好似對他們說的話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