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南宮一劍挺直的身板有些佝僂了下來,眉宇間有著濃濃的憂色,和以往的霸氣相比,實在是天壤之別,隻聽南宮一劍歎氣道:“神明教想讓雪雁嫁給程月忠,可是雪雁不願意,郭郛那老匹夫對此對本皇頗有微詞,借助外人之力,終究不是最好的方法。”
柳無極目光一凜,第一次見南宮一劍露出這樣的神色,一時間感歎,南宮一劍終究是老了,雖然看上去才五十來歲,其實已經有兩百歲了,至尊高手壽元雖然會增加不少,但是也有限,一般至尊高手,如果兩百多歲還不能突破,也快走到生命的終點了。
而南宮一劍的幾個兒子都是不成器的家夥,修煉資質也不佳,更是吃喝玩樂樣樣都行,對於國事卻沒什麼建樹,唯一讓南宮一劍滿意的卻隻是一介女兒身。
忽然,柳無極目光一閃,開口道:“皇上,我曾經推算過天下氣運,唯獨西方有一股皇氣出現,不過絕對不是那三個判王,而皇朝之中皇氣依舊鼎盛,不必多擔心。”
南宮一劍歎氣道:“不擔心是假的,我那些皇子,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後繼無人啊!”
忽然,柳無極拱起雙手,躬身起來,南宮一劍皺眉道:“國師這是為何?”
柳無極彎腰道:“臣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南宮一劍目光一閃,挺直了要背,帝皇之氣散發出來,開口道:“講!”
“皇朝之中皇氣最重者除了皇上之外,就隻有七公主殿下皇氣磅礴,應該是天命所歸之人。”柳無極聲音平靜,但是聽在南宮一劍耳中,卻如同金鐵撞擊一樣。
南宮一劍麵色陰晴變換了幾度,才道:“可是雪雁畢竟是女兒身!”
“不然,七公主殿下天生親近自然大道,修煉一途不可限量,運兵作戰也極其高深,當然,臣下隻是說出了心中所想,還請吾皇恕罪。”
南宮一劍忽然一怒:“此事休得再提,退下!”
柳無極淡然離去,並沒有因為南宮一劍的憤怒而出現惶恐的神色。
在青州聊城,獨孤飛雪得到了一個信封,信封上有至尊級高手施展的手段封禁,非指定人根本無法打開,一旦打開就裏麵的信件就會化成灰燼。
而獨孤飛雪也是逼出一滴鮮血在上麵,才輕易的將信件打開,上麵隻有寥寥數語:天下亂,爺爺將門中隱患全部鏟除,如今,飛雪可動用所有血月門的力量,逐鹿天下!
獨孤飛雪看後,手一發力,信件已經成了飛灰,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隨即立刻將尉遲尚叫了進來,嚴肅的道:“立刻趕回血月門,讓我師父將門中先天,混元境界的高手係數帶到這裏,該我們血月門發力的時候了。”
尉遲尚神色肅穆的點頭,隨即出門騎上一頭妖獸馬飛奔而去。
獨孤飛雪目光看向遠方,此刻竟然已經飄下了大雪,獨孤飛雪卸去了剛硬嚴肅的表情,此刻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微微一歎:“追魂符術已經失效,葉青啊葉青,難道你就真不怕我將你出賣了?”
此問題一出口,也唯有正在無盡深淵下一個神秘的世界摸索的家夥才能夠回答,而事實上這時,這家夥已經焦頭爛額,哪裏還有心思管曾經在獨孤飛雪身上下的追魂符術呢!
此刻,葉青和吳品在這個世界轉悠了一天多,除了荒原還是荒原,植物也不多,有零星的野獸,都是些相當低階的,靈智未開,葉青和吳品想要捉住一個妖獸來了解這個世界都不能夠,兩人現在真有一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葉青和吳品二人坐在地上,麵前烤著一隻香噴噴的野獸,早已經熟透,兩人卻沒有吃肉的心思,因為這一次衝動的下來,卻發現,遠沒有來之前想的那麼簡單。
最後二人草草的吃了幾口,將剩餘的烤肉隨手丟掉,又開始啟程,兩人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往一個方向拚命的跑,怎麼說也應該能夠跑出這荒原的。
但是一直到了第三天,吳品忽然驚訝的道:“葉青,我咋感覺這裏咱們來過啊?”
事實上葉青早就發現不對勁了,不過卻沒有說出來,而此刻,被吳品一提醒,葉青已經意識到恐怕的確有大問題了。
吳品鼻子動了動,隨即從一處草叢裏揀出了一些烤肉,兩人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因為這烤肉正是一天之前他們丟在這裏的,也就是說,兩人往一個方向奔行了一天,居然又回到了原地。
“這地方有莫名的力量在影響我們的感官和靈覺,可是我們居然沒有發現!”吳品說話的時候,臉色都變了變,畢竟他可是至尊級的高手,放在外麵的世界,那也是頂尖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