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往後仰,身體失去了平衡。這一刹那,我以為自己要完蛋了,腦後勺向下,這一撞我該不會變傻了吧?
我意料地最壞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好在葉羽寒還算有點兒良心。當他發現我的處境,就急忙過來攬住了我,讓我不至於摔個頭破血流。
那畫麵隻要一想,我的一顆心就拔涼拔涼的。
他強有力的臂膀圈住了我,眼眸中染上了一抹焦急之色。當我緊閉的雙眼睜開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他一臉的關切,不知怎麼,我的心裏忽然暖暖的。
有人關心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
“你沒事吧?”葉羽寒問了我第二遍,我才回過神,我急忙從他懷中掙脫,搖了搖頭。
“剛才謝謝你,不然我現在就要倒黴了。”我心裏還是忍不住後怕,看來以後要多買一雙拖鞋才行,出了浴室不適合穿濕拖鞋,容易出事。
雖然離開了葉羽寒強有力的臂膀,但是我還能夠感覺到剛才被觸碰的肌膚,上麵傳來的灼熱滾燙。
我想著想著,心湖開始蕩漾。後來覺得十分不妥,這是別人家的男朋友,我怎麼可以覬覦?
我可不想當人人唾棄的小三,我也不會挖許玫的牆角,許玫給我的印象還是可以的,我不能做什麼失格的事情。
所以,在感謝完葉羽寒之後,我還是要請他走人。
他看著我,遲疑了好久,才問:“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
我;“……”
為什麼覺得他這句話有歧義?他當我是智障咩,連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
我正想駁斥葉羽寒一番,可是不幸很快又降臨到我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覺得我很像智障所以喜歡捉弄我一下,我差點又摔個狗吃屎。
之所以說差一點,原因是葉羽寒又抱住了我。這一次,我被嚇怕了,愣是躲在葉羽寒的懷裏不吭聲,我小聲地說:“你把我扶到沙發上再走。”
我說不出,當我跟葉羽寒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一副怎樣的表情。總之,在他看來,我絕對跟個白癡差不多。
我是白癡嗎?
我特麼居然懷疑起自己來了!
我坐在沙發上,心想這下子安全了。也許是死神來了看多了,所以神經比較脆弱,容易疑神疑鬼。
葉羽寒幫我的拖鞋擦幹,遞給我,說:“你可以買張軟毯子鋪在地板上。”
他說得倒是輕巧,我哪裏不知道鋪張軟毯子就能了事?可問題是我沒錢啊,沒錢還想毛毯?
癡心妄想。
葉羽寒終於還是走了,這次走得十分幹脆,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他今天晚上救了我兩次,我該怎麼答謝他?
這麼一想我頓時覺得欠人情就是不好,人情債真難還。因為想不到什麼好法子,所以我索性不想,頭一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是被冷醒的,心想巴黎的冬天估計就快來了,看來我需要整理一些厚衣服出來,不然說來就來的冬天,我要是沒準備肯定會被凍壞的。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才到辦公室,就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看見了一個長長的紙箱子。箱子是密封的,而且上麵都是法文,我正疑惑這麼什麼東西,突然,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抬頭一看,發現是葉羽寒。
他說:“這是我幫你買的毯子,你不用感謝我,算我借你的。”
我:“……”
太自作主張了吧,誰說要買毯子的?這要花很多錢的吧?我啥時候還得清咩?
下班的時候,按道理來說,以往我的習慣,一下班準點跑路,但是今天我破天荒晚點下班了,因為我帶不走那毯子。
葉羽寒也真是的,好端端地把毯子帶來公司幹啥子,又不是公費買來的,難道還要走走程序?
我正發著愁,葉羽寒就來幫我搬毛毯。他倒是很積極啊,都不用我叫他,他主動過來了。
我還尋思著為什麼他這麼積極,這麼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剛開始我並不明白,後來我懂了。
葉羽寒就是故意這樣做的吧,因為他可以趁著幫我送毯子來我家,順便還可以再蹭一頓放,你說到了飯點,他不走,我能趕他嗎?
我不趕他,能不給他飯吃嗎?
按道理來說沒什麼不可以,不過那是禽獸做的事情,最可惜的是……我不是禽獸哇!
我還是挺知恩圖報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