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瞳仁變得十分幽深,蘇小暖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這樣子的洛彧看上去很嚇人。
她沒有說話,人還處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
接著,她的嘴角忽然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她還在意這些幹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值得她在意的嗎?
她不管洛彧的問題,也不說話,就這麼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發呆。洛彧見蘇小暖一句話也不說,心中十分氣惱,可是他又不能拿蘇小暖出氣。
他站了起來,在房間裏走了好幾個來回,最後冷冷地說道:“你不告訴我是吧?那就不需要說了,我自有辦法知道!”
丟下這句話,洛彧就出了房間。蘇小暖一個呆在房間,渙散的眼神,在某一秒突然聚焦,當她看見不遠處的壁櫥裏收藏著紅酒和酒杯時,她下了床,打開酒櫃,隨手拿起一瓶威士忌,仰頭灌下。
喝醉,喝醉!醉了一切就都好了。喝醉她就不會記得這些事,這些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她喝著酒,眉頭不著痕跡地皺緊。這酒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烈?喝下去嗓子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一樣?
身後有地板吱呀響動的聲音,蘇小暖機警地轉頭,看到身後的洛彧,急忙把酒瓶藏在自己身後。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蘇小暖有些心虛,這些酒都是洛彧的,而她不問自取,剛才還惹他生氣。
洛彧沉默地看著蘇小暖,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
他不容分說地拉住蘇小暖的手,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蘇小暖被捏疼了,也不知道洛彧哪根筋搭錯了,他想幹嘛?
她現在這麼難過,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她剛想發怒,誰知洛彧先她一秒開口:“蘇小暖,在我弄清楚這件事情之前,我要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的聲音失去了白天的清澈和冰冷,變得低沉沙啞,連沉浸在悲傷沉痛之中的蘇小暖聽了都覺得心驚。
“你……”蘇小暖聽著洛彧低啞的聲音,心裏莫名一緊。
“不要試圖掙紮,我帶你去見的人,絕對是你想見的。”洛彧再次開口,隻是語氣生硬了許多,充滿了命令的口吻。
感受著手中抓的手漸漸安分了下來,洛彧收回目光,平視著前方,緩緩地呼出一口氣,以此緩解喉嚨裏灼燒的感覺。
為什麼他現在會想帶蘇小暖去見老爺子呢?隻要老爺子和蘇小暖相認,那原本該有他一個人繼承的遺產,瞬間就要分給蘇小暖一半,以前他最痛恨別人碰他的東西,為什麼蘇小暖卻成了例外呢?
……
與此同時。
葉羽寒再次來到紫雲酒店,從剛才被打昏的警察口中知道,原來蘇小暖一直都在酒店裏,從來沒有離開。
他十分懊惱,為什麼當初他不先在酒店裏找找看,而是先去處理了爆炸事件?
這起爆炸事件的主謀,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頭緒。當時,葉羽寒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說蘇小暖在城郊的一座廢棄的工廠裏,對方綁架蘇小暖,隻是求財,讓葉羽寒準備一百萬。
而當葉羽寒按照對方說的地點趕過去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人影。他想要再打對方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了。
該死!
他為什麼就不會早點想到,這隻是一場陰謀呢!
葉羽寒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平複自己混亂的情緒。他現在必須要冷靜,隻有冷靜下來,才能不再被這群混蛋牽著鼻子走。
他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簡素錦趕了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場景。
她臉上有擔憂之色,輕聲地安慰:“羽寒,不要著急,小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你以為你說這話我會信?她現在出事了,已經出事了!”葉羽寒懊惱地踹了一腳一旁的礦泉水瓶。
簡素錦還是第一次看到葉羽寒這麼急躁,低著頭,也不再說什麼。
兩個人站在原地一時沒了聲響,而就在這種死寂的氣氛持續了一分鍾後,一個警察跑了過來,跟葉羽寒說了一句:“葉隊,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葉羽寒聞言,狂喜地抓住那名警察的手臂。
那個警察從來沒見過葉羽寒這樣子,嚇了一跳,但是見葉羽寒雙眼一直看著他,他咳了一聲,說:“在酒店後門附近有一個監控,我們從監控錄像裏看到蘇小姐當時和一個男人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