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上課鈴剛響,白天和馬路坐在座位上,這節是化學,是班主任郝姝怡的課。
白天湊過頭,壓低聲音“咋回事啊?”
馬路揉著臉蛋子,“我剛從網吧出來就碰見那狗日的一群了,罵了兩句就打起來了,我幹了黃飛兩下,那孫子估計傷的不輕。”
“以後別單跑,出去幹啥都咱兩一塊兒。”白天叮囑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天哥。”馬路點了點頭。
“馬路。”班主任郝姝怡的聲音在講台上響起,“來,你給咱們背一下金屬活動性順序表。”
“我草”馬路驚愕,他緩慢的站起身,眨著小眼睛,求助似的望向白天。
白天撇著嘴,一副我他媽咋可能知道的表情。
“鉀鈣鈉鎂鋁…”前麵一個女同學低著頭低聲說道。
“啥?嫁個大美女?這他媽是坑我呢吧。”馬路‘瞪’了下前邊的女孩,低聲低估,小眼睛咕嚕咕嚕轉著,試圖做最後的拚搏。
然而,結果是殘酷滴。
“這麼簡單的東西你都不會,上課幹啥了?”果然,郝姝怡看馬路支支吾吾的,她發威了,“下去給我抄二十遍,明天上課前給我。”
馬路聳拉著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人倒黴了,喝涼水都特麼塞牙縫,艸,今天必須得買彩票,不中個五百萬都天理難容啊。”
“哈哈”白天沒忍住一笑,正好被轉到他們這一組的班主任看到,“你笑啥?你就能比馬路強嗎,還好意思笑,你也給我抄去,和馬路一樣,明天給我。”
白天低著頭,臉都快扭曲在一起了,馬路湊過頭,呲牙笑道,“沒事,明天是周六,郝阿姨腦子抽住了。”
“.………”
白天無語。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班主任臨走前還特地又囑咐了一下白天和馬路兩人,隻不過,這一次,在同學的糾正下,把時間說成了下周一,但是又給白天和馬路加了二十次。
兩人倒是無所謂,二十遍和四十遍差距不大,重要的是終於周末了。
班主任走後,兩人想去廁所抽個煙,但一摸口袋,發現煙盒已經見底了。兩人無奈,隻好乖乖坐在了座位上,靜等下節課上完放學。
蘇宸到了兩人前邊的座位轉過身坐下,“聽說你中午又和黃飛那B幹起來了?行啊小夥子,挺猛啊!”
“昂,咋了?”馬路語氣有點衝,他還記著中午蘇宸罵白天的,“我他媽就是不想再聽見有些人說我哥倆孬。”
蘇宸也是性情中人,他抓了抓頭,“幹啥?還記著呢?我那也是一時生氣說的麼,我收回行吧?”
“走走走,請你兩抽煙,芙蓉王,看你,至於麼?”蘇宸一手拉著一個,把白天從和馬路從座位上硬拉了起來,往門口走著,他還喊上了何逸,四個人準備去廁所。
幾個人剛出教室,就看見大嘴和另外一個經常和黃飛一塊兒的學生到了他們班門口。
“哎呦,挺巧啊,剛想找你就自己出來了。”大嘴兩眼瞅著馬路說道。
“咋了?”馬路眼神迎著大嘴,語氣生硬的問道。
“嗬嗬,小夥子挺狂,我來就是跟你通知個事兒,中午你打了黃飛那一下,給他鼻梁打骨折了,現在已經在醫院住下了,剛才呢,交了四千,他才住下,後邊這零零碎碎的估計也得個三兩千塊錢,這樣吧,你就拿七千塊錢就行了。”大嘴像是話家常似的跟馬路說著。
“七千?你他媽咋不搶銀行去呢。”沒等馬路說話,白天就率先開口了,“出學校門左拐兩百米,有個建行的自助取款機,你去拿吧,那裏邊七萬都有。”
大嘴扭頭盯著白天,“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嗬嗬”白天一笑,絲毫不懼大嘴,“你別再嚇得我不會走路了。”
“行行,都挺牛逼,”大嘴咬著嘴唇,點了兩下頭,“我這一次來就是通知你們,殺人償命,傷人賠款,天經地義的事。下一次我再來,要麼拿錢,要麼……”大嘴沒有把話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很明顯。
“大嘴,你一個高二的,跑這來黑高一的,不好聽吧?”蘇宸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