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過去,曾以三池濃墨,畫卷十裏,繪你昔日容顏。
滄海桑田,而今畫廊依舊,卻是不見伊人。
“噔,噔,噔……”一陣陣琴聲化為刀鋒利刃向我襲來。一時之間我腳下生風側身閃過,回頭望去剛才那陣陣琴鋒看似輕輕的打擊在附近的山石上,其實細看之下山石且竟有震裂之相,可想而知那一擊之內得蘊含著多麼強大的仙力。
青衣見我躲過了那一道琴鋒,不由得加快了在古琴上指尖撥動琴弦的速度。刹那間,竹林中落葉遍地紛飛,又是一陣陣琴鋒襲來……
一旁觀戰的白衣與藍衣相互竊竊私語地說道著。
白衣洞悉著眼前的戰況低語向藍衣說到道:“二哥,從大哥與他交手開始我就覺得哪裏有不對勁!”
“哦!三弟何出此言?”藍衣。
白衣細細詳解的說著:“不知二哥你可有察覺,大哥的仙力以迅捷罡猛為主與他相互抗衡,在氣勢上大哥占據了絕對優勢,可是為什麼卻有一種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而且你看又是那樣...”
“明明是一擊即中,但每次都在最後一刻被他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藍衣側身私語道:“不錯,經你一言我也有此所感。對了!三弟你方才曾用琥珀金瞳窺探他的命格可有留意他的武學根基如何?”
白衣私語道:“卻是不曾,我久未運用此法,今次貿然窺探命格卻見如此大凶之相內心不勝惶恐,無心留意其他。”
“但覺其體內血脈噴湧,氣息一時綿密一時剛柔,飄忽不定……”
“若是如此,想來功力自是不弱。這樣的體質與常人來說可能是亂了點,但對修道習武的人來說卻已是得天獨厚了。就他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一招一式中好似都在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
白衣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長氣,說道:“二哥若是這般,尚還小事。我真正擔心的是他命格之中那隻陰火纏身的無爪鳳凰,鳳凰之所以擁有無上的能力與權術就是因為可以涅槃。”
“鳳凰涅槃一次比一次痛苦,卻也一次比一次強大。”
“他現在麵對大哥如此強勁罡猛的仙力到現在連最基本的靈力都沒使用過,如果說他並非是在隱藏自己的實力,而是他自知修為完全淩駕於我們竹林三仙之上是以才顯得如此氣定神閑!”
藍衣聽了這一席話,後背一陣陣發涼雙手止不住地開始顫抖,他側過身來強裝鎮定說道:“要真是那樣,恐也是命中有此一劫,但這些都是後話了且看眼前大哥如何應對吧!”
將目光拉回戰鬥中,青衣的眼神已由詫異改成了震驚,他的額頭上微微結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但他依舊十分警惕手上的攻勢沒有絲毫的懈怠反而來的更加洶湧。青衣手上彈琴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在古琴之上隻看到指尖殘影劃過琴弦,就好似霧裏看花有種朦朧之感。
“嗡!”白色的光暈從林中逐漸浮現。眨眼的功夫,再定睛一起瞧青衣居然變成了四個而且每個都是雙手撫琴圍站在我周身將我圍困。他指尖在琴弦上每撥動一次,青衣周圍的山石就會被他的仙力帶動震裂一次,頓時一陣浮光掠影山石崩裂。僅僅隻有那一瞬,琴鋒便似千千萬萬懸浮在我眼前整裝待發……
一道琴鋒夾著碎裂的山石風中淩亂的樹葉率先拂麵而來,想要正中我的眉心。腳下向後滑行幾步之遠微微向右側偏移讓其與我擦肩而過後,隻聽“哢嚓”一聲巨響,身後的幾根竹子硬生生的被琴鋒攔腰截斷,就連琴鋒中夾帶的竹葉也未能幸免竟也被迫釘刻在樹上,而且入木三分。
“仙匿林光,幻象四方。飛花打物,摘葉傷人。想不到居士除了擁有純正罡猛的仙力之外,在武學上也是頗有造詣,不過對付我這一介文弱書生何須如此?”
青衣冷笑道:“嗬嗬!閣下修為深不可測。稱之文弱書生,起非妄自菲薄?在下這點微末道行恐都入不了閣下法眼!”
“哈!哈!哈!”邪魅的笑聲在竹林中回蕩……
青衣雙手撫住琴弦,手心裏卻是緊捏著一把冷汗不禁暗想:“這笑聲是何等的妖冶,不用任何靈力竟比我使出全力的仙術還要有震懾力,而且僅僅隻是笑聲我彈奏出的琴鋒已經有彎曲變形之象,這聲音讓人聽的如臨深淵溝壑又似如履薄冰一般每一步都是危機四伏。笑聲在竹林中回蕩,仿佛竹林不再是被我們的仙氣籠罩而是被他鬼魅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