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亦是清楚蕭清蘭的性子,被一個醜陋不堪的下人毀了身子,怎能不怨不恨呢?
他望了望夜空中掛著的明月,輕揚嘴角,好看的墨眸劃過一抹冷意,接下來,該輪到蕭天鴻了。
"少主!"負責看守的侍衛恭敬行禮。
百裏瀚雙手撫後,朝他點了點r頭,"裏邊的人怎樣了?"
_"回主子的話,除了蕭天鴻的女兒時不時吼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很安分。"
"嗯,本尊知道了。"他掃了一眼麵前的侍衛,沉聲說道:"把牢房打開。"
"是!"那人語畢立即掏出鑰匙往關押犯人的地帶。
"六皇子果然好本事。"蕭天鴻微揚嘴角,珊珊說著。
林沂三人在鎮上歇了一晚,第二天木謙便弄來了一輛馬車還有一些換洗的衣物。
而這些,便是花了他們大半的盤纏。
這些銀兩還是木謙的師傅留下來的,好在進穀前木婭阻止了某男的可恥行為,沒有讓他白白糟蹋了銀票,不然他們是難以到達皇城了。
是了,進穀前,木謙以為這輩子督不會再出去了!所以他將師傅行醫掙來的銀兩扔掉。好在木婭激靈,惜財的把他們收了起來。
木謙抱著林沂上班馬車,木婭緊隨其後,安頓好她以後,木婭負責趕車。
要問為什麼趕車的是她,而不是木謙。原因很簡單,木謙沒有觸覺,根本無法駕馭馬車。
"……"木婭聽的某男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心裏那是千萬投草泥馬咆哮過!
什麼叫沒有觸覺不能駕馭馬車,那以往騎術最號的不就是他自己嗎?她可不信,這馬換了個騎法,他就不行了?根本就是借口,借口支開自己這個超亮燭火隻是怕打擾他罷了!
奈何,她天生啞巴,根本無法說出這個事實給那妮子婷,隻得在旁默默認了。
不過,她還是很喜歡趕馬車的,以往幹爹的馬車就是自己趕的。
現下趕來,懷念一下也好,隻怕生疏了呢!
"吖!"馬車內的人經這一晃,磕著了呢!
"啊啊啊啊啊!"聽得裏麵動靜的木婭,不好意思的咿咿呀呀的解釋,——還真是自己烏鴉,說生疏就失手了!真是罪過罪過。
車內木謙皺了皺眉,方才他正想為這人兒倒杯水,豈料意外發生了。
事情太過於突然,害她磕著了。
"還疼嗎?"他拿來隨身帶著的藥酒,輕輕替她擦拭著。
方才火辣辣的額頭,被一股清涼之意帶走,也不算太疼。
"你要做什麼?"林沂疑惑的盯著麵前的男子,隻見他繞過她,坐在她身側,又將她攬過去,緊緊抱在懷裏。
他的嘴角似笑非笑,"這樣你就不會磕著了呢。"
"……"林沂驟然黑鴉飛頂,斜睨他一眼——你確定不是占姐姐便宜,趁機揩油!
沉默半響,木謙挨著她的耳邊輕輕念道了句:"抱著你的感覺真好,我能感受到你的溫度……"
"真想這樣一直抱著你……"
後麵的那句話2/#,他說的很小聲很小聲,似蚊蟲般的細聲。
但林沂還是聽見了,他這樣,真的會讓自己更加依賴的。
可她隻能在心底暗暗說,對不起,我不能那樣自私。
打聽了到皇城的路,林沂微訝半響。
不曾想,她從離皇城不遠的懸崖跌下,來這竟是離那地方有三個城的距離。
還真是,令人不解啊。
夜間,三人尋了一處客棧打算住下,明日再行。
卻不料,他們此刻的盤纏不多,搜遍全身也隻剩下不到二兩紋銀,而這也隻夠開一間房。
三人決定今夜現湊合一晚,明日再看看到哪去掙銀兩。
"都願我吖……"木謙瞧著這間小小的客房,悠悠歎息。要是當年他不那樣做,那現在他們也就會多些銀兩了。
木婭聞言,狠狠睨了他一眼。——現在才知道後悔,早幹嘛去了?誰讓你當初腦子秀逗的要燒錢啊!
"……"木謙被她瞪的,心底一陣發毛。——怪我咯!
林沂睡床,木婭說什麼也不和她睡一起。
不為別的,就為前兩日她與林沂同床過一次,那睡姿簡直不忍直視。
睡著的時候,總愛動手動腳,甚至還不自覺的摸上她的衣內,真的受不了吖!
寧願打地鋪也不和她睡一起!
絕對的心聲。
木謙則是搭了幾張凳子,湊合著睡了。
好在三人還算和諧,沒有為誰睡床而爭吵。
許是坐馬車累的,三人睡得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