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定在蘭清笙。
她想,既然來了,躲是躲不了的,隻能去了。
她想此去蕭清蘭該不會為難她吧,畢竟自己可是赤手可熱的人物,說什麼也不敢公然對她怎樣。
所以她沒讓人去尋啊駿或是一休,自己一人獨自坐著馬車去了蘭清笙。
今日蘭清笙門可羅雀,寥寥無幾人。
她由著小斯牽引到了蕭清蘭所在的房間,多月未來此,這裏倒是又換了模樣。
不過,這都不是她關心,她關心的是蕭清蘭今日約她是有何事。
門是半虛掩著的,林沂不客氣的推開門,入目的是一張豔麗的屏風,隔著它她聽得裏麵傳來一陣淫穢不堪的聲音。
聽出來了,裏邊一男一女,其中一人是蕭清蘭……
竟不知她淪落到此,可在下一刻,林沂徹底愣在原地。
"瀚兒,快……吻我……"
"唔,啊……舒服嗎?"
這兩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是百裏瀚。
猶如天雷滾滾,一道晴天霹靂把她此前的作為一場夢般消失殆盡。
縱然如此,她還是越過屏風朝裏麵探去,床上交疊的身影忽而轉過頭來,這下她徹底看清了男人的樣子。
是百裏瀚,沒錯。而他身下的女人是蕭清蘭無疑。
女人嫵媚靠在男人懷裏,轉頭看向她時,眼裏沒有一絲驚訝。
很明顯,她是故意的,故意讓林沂知道她和百裏瀚的關係。
男人隻看了林沂一眼,便沒有再將目光看過去,就在她麵前繼續和蕭清蘭纏綿。
"啊!瀚兒……還有人呢……"蕭清蘭是故意叫的那麼大聲的。
女人的嬌、喘男人的聲音,絲絲傳入她的耳內,想到昨夜她和他的抵死纏綿,胃裏一陣翻滾,難受的緊……
林沂不知自己最後是怎樣離開蘭清笙的,隻知道此刻的心很疼很疼,好像被人揪住一樣讓她無法呼吸。
低頭前行時,麵前忽而出現一群黑衣人。
她抹了一把淚,直覺告訴她——來者不善!
輕抬冷眸,她狠狠睨向來人,"你們是何人?"
黑衣人對視一眼,那眼神似在說"你不配知道"!
林沂說完這句話,首意識就是跑喊救命。顯然她是跑不過他們的,加之昨夜的瘋狂,更是讓她一下敗下陣來。
"吖!"她被直接敲暈裝袋帶走。
暈倒前,她隱約聽到了啊駿的聲音。是啊駿來救她了嗎?
對的,是啊駿救了她,隻不過那群黑衣人窮追不舍,直直把他們逼到了一處懸崖之上。
這個地方是以前啊駿發現的,本以為可以就著大山甩掉來人,豈料將他們自己逼上了絕路。
林沂醒來時,已經在啊駿懷裏了。他騎著馬一路逃避黑衣人的追殺。
黑衣人從城內追到城外,再從城外追到此地,整整三個時辰的路程,依舊沒有放棄追逐,想想這毅力也是很夠的!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照清了僵持在懸崖邊上的眾人。
是了,在此之前,啊駿已經和他們廝殺過一場,現下有些體力不支。
縱然如此,他還是將林沂牢牢護在身後,不許她受一絲絲傷害。
看著眼前將近二十多的黑衣人,以及地上躺著的黑衣屍體,林沂心底一陣惡寒,卻又擔心啊駿會抵擋不住,在心底祈求一休他們能夠找到這。
"小子!把你身後那女人交出來,我們繞你不死!"一個為首的黑衣人開口道。他們已經傷了不少兄弟了,再這麼血拚下去,怕是不能完成任務了。
"哼!"啊駿冷哼一聲,眸色旋即變的陰狠嗜血,"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傷她一絲一毫!"
黑衣人聽他口出狂言,非常不爽,揮了揮刀子,一齊對付他!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弄不死你個臭小子。
"啊駿!小心!"林沂大喊,可啊駿還是被那黑衣人傷了胳膊。
而趁他吃痛那會兒,一支突來橫飛的羽箭直直朝林沂胸前去,而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支箭射向自己。
她悶哼一聲,不可思議的看向射箭的男子,身體的傷遠不敵心裏的疼。
"小姐!"啊駿大喊一聲,旋即飛身朝她而去。
可還是晚了,林沂受了一箭,又讓突來的蕭清蘭一掌打下了懸崖。
耳邊除了風聲,還有自己絕望的聲音。
是誰在空中抱住了她的腰身,她艱難的睜開雙眼,凜冽的風聲呼嘯在耳邊,但她還是看清了抱著自己的人,是啊駿。
你怎麼這麼傻,陪著我來送死……
啊駿說過,會拿命護你的,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