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祈福之人必須在山內住上二十一天,方能靈驗。所以對於外界之事,三老一概不知。
"咦?百裏瀚……你怎麼在這?"夜裏林沂睜著惺忪睡眼,見床前站著一個人影。
百裏瀚看著她的眸子泛著複雜異色,似疼惜似不舍,好像就要與她生死離別那般。
好一會兒,他都是站在那,沒有說話。
林沂疑惑抬眸,對上他那雙好看的墨玉:"你怎麼呢?"
百裏瀚還是默然,他走過去,先是吻了吻她的眉心,隨後脫了鞋襪躺在她身側。
"……"林沂挑了挑眉,這舉動怎麼那麼怪異?她想問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可話到嘴邊就被他堵住了。
百裏瀚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了下去,霸道的獨占她的氣息。
"沂兒,你要記得,你是我百裏瀚的女人,隻能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把你從本王身邊搶走……不準你跟任何人在一起……不許不許你!"百裏瀚一邊遊吻她的鎖骨,一邊喘息說道。
"……"林沂感受著他的觸摸,聽得他說的話,真的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心底有那樣熟悉的感覺,沒錯,在此刻,她終是明白了自己為何在他麵前,總有莫名情愫纏繞的原因,那便是自己喜歡上了他。
或許,很久以前就喜歡了,不然怎會不討厭他的吻呢?
林沂意識到這點,主動勾上他的脖頸,吻著他的胸膛。——她不要再受這種折磨了,喜歡的人就該勇敢去愛,付出一切也當在所不辭。
得了她熱情的回應,百裏瀚又喜又惱。
喜是她從未吻過他的身體,除了嘴,惱是這妮子這般很容易要他失了分寸。
二人就這樣折騰到坦誠相見,百裏瀚染了情,欲的眸子,似有火焰跳動。明明已經按耐不住了,卻愣是停下來,詢問她。
這次是真的,真的要她……
"沂兒,記住我給你的痛……記住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百裏瀚的……"
"喚我瀚哥哥……沂兒。"
"不……要……"
"快叫……"
"不,……瀚……哥哥……疼……好疼,快停下停……"林沂疼的指甲不停的抓著他的背,淚眼婆娑求饒著。
"乖,瀚哥哥……怕我的沂兒疼……"百裏瀚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下邊動作放慢了些,在她耳邊曖昧說道。
今夜注定纏綿,房內的燭火一夜亮到天明,百裏瀚帶著林沂各種姿勢不夠的整整折騰一夜。
直到林沂暈睡過去,才肯罷休,卻已是破曉時分。
百裏瀚玩弄著她的發絲,看著她潮紅的臉頰,忍不住又湊上前親了親。
沂兒,你終於是我的女人了,你放心,很快就可以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我要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好在,百裏瀚昨晚將所有的丫鬟侍衛都撤走了,不然聽得他們昨夜的動靜還不得憋死在外頭。
一休和啊駿忙著事情,不和林沂一起,而花娘正巧又去了阿虞府上,所以他們的事沒有人知道。
啊駿最近心裏總是有不安,昨夜更是難受的很,總覺得林沂會出事。
於是他一大早便去了百裏瀚的府上,必須親眼看見她才能安心。
她像往常一樣,悄無聲息的從窗口進去。多少次他偷偷溜進她的閨房,她都不曾察覺,這便讓他每日清晨時分都來偷偷望一眼她的睡姿。
當他踏進林沂所在的房間時,忽見簾帳內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躺在自家主子旁邊的人——百裏瀚。
如晴天霹靂般,徹底愣在了原地。
百裏瀚早就察覺到了他的氣息,隻是他不睜眼也不開口,好以假寐的不動聲色。
他早知道啊駿的心思,啊駿喜歡他的沂兒,很早就知道了,這便是他不喜歡他的原因之一。既然他來了,就要讓他死心徹底死心。
阿駿湊近了些,隔著簾帳看裏邊的情況,忽然,百裏瀚一個翻身,令他瞧清了,他們……身下空無一物,而且脖頸上布滿的該是做了那些事留下的吧……
主子,真的就這樣……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百裏瀚這無恥之徒逼她的……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勇氣衝進去把他們叫醒問個明白,他……做不到,亦不敢這樣做,他害怕這麼做了以後,最後落的連在那人兒身旁守著的資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