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亦是在百裏瀚掉下懸崖那地方,被巨大的黑色漩渦卷了進去,醒後發現自己重回到了四年前。
前世,她有愧於他,一昧的追求權利負了他。直到親眼目睹他墜崖那刻,方知自己的心已經為他而跳,沒了他自己便是一副驅殼,如行屍走肉。
所以這一世,她想要彌補想要贖罪,更想愛他或被她愛著,他要什麼都盡可能的幫他實現,甚至提前為他鋪好路。
為了他不對自己起疑心,她甚至將女子最純潔最美好的第一次都獻給了他,不斷的想要他更多更多,做一個天下男人都愛的嫵媚妖姬,隻為牢牢將他的心抓住。
再得知自己懷孕以後,不知有多高興,巴不得不用十月就把孩子生出來。前世的那個孩子,被自己生生掐死,現在想想都覺惡寒,自己當初竟是那樣惡毒的人……
隻是,這一切的一切進行的都不怎麼順利。
孩子沒了,瀚兒似乎也不愛了,那她該怎麼辦?
其實在她的心底,甚至想過原諒百裏瀚,隻當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可是,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世人都不可信,可信的隻有無上的權利,它可以主宰一切,得到你要的所有。
終究在人和權利之間,她還是選擇去奪權,這樣,瀚兒就會回到自己身邊了。
思及此,蕭清蘭的眸底泛起絲絲冷意,都是你們逼本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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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累趴了一幹眾人。
"沒想到,今日來的客人會這樣多。"青衣算是見識了!
"是啊,累死老娘了!"紅衣說道。
聽她們二人喊累,陸雲楓自覺的為他們倒了杯睡遞上,"大娘二娘辛苦。"
"……"林沂聞言不悅皺眉,馬屁精!
林胡衝先是看了一眼她,又掃了說笑的三人,心累。
"嗯哼嗯哼,累了,早些洗洗睡吧!"
他的話音剛落,青衣紅衣二人立馬狗腿的跟上去。
"一起一起去吧!"
"小六雲楓你們二人也早點休息吧!"
語罷,她兩人屁顛屁顛的跟著林胡衝離開了。
林沂看著他們結伴的背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三那點蕭心思!又是無奈扶額,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鴛鴦浴,羞不羞啊?
陸雲楓秒懂青衣臨行前的那個眼神——雲楓,好好把握!
他湊過去,低頭在她耳側曖昧不明念道:"不然我們也一起吧。"
"呃?"林沂呆滯片刻,終於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竟一時間紅了耳根。
惱羞成怒的推開他,隨即站起身子大步離去。
陸雲楓爽朗大笑,望著那人兒匆匆離開的模樣,好不可愛。
自從在桐城住下之後,倒也安寧,除去每日的雜事,其餘時間倒是愜意。
偶爾賞賞花……
"這大冷天哪來的荷花?"某女指著池子裏似花不似花的東西問道。
"小姐那是荷花燈,不是荷花。"花娘白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人兒,提醒道。
某女恍然大悟,"姐就說嗎,荷花怎麼會發光呢?"
"……"花娘汗顏,合著大晚上你來逗我的麼?
偶爾養養小動物……
"吖!啊駿快把那隻鳥給我捉回來!"
"是!"
"啊啊哦哦!……"(以下省略多個擬聲詞——人鳥貓狗等等。)
折騰了大半天,啊駿花娘林沂三人從這院落出來,隻見三人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整一跟隔壁大媽掐架完的造型——慘不忍睹!
"明天!不,現在就派人把這些貓貓狗狗給姐在麵前消失消失!以後若再讓我見到一隻有毛的動物,本小姐要他好看!哼,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林沂一邊說,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花娘啊駿二人跟隨前後,聽著她慍悶的碎碎念。心底忍不住歎息道:主子你將貓狗鳥兔子放一處養,這不是自找氣受嗎?
最虧最苦的就屬陸雲楓了,他前兩天剛弄到手的"毛毛",花了好些銀子買的有毛的動物——靈貓,此刻算是無用了吧。
偶爾練練琴……
一人一樹一琴,外加一壺酒一盤花生的,看著就雅致。
災瞧這人兒美若天仙,十指芊芊波動琴弦,頗有大師風範兒。
再看看站在不遠處的一行人,個個一副咧牙的模樣,就知這人彈的有多好了。
簡直叫人不想再來了吖……
造型擺的倒是像,怎的人家彈的是琴,她彈的卻是彈棉花那把大弓似的,毫無美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