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左相大人怎麼看?"百裏駿沉聲道。
聞言,柳崇在心底琢磨了會,才開口說道:“本官以為此事我們當按兵不動,先不要打草驚蛇,避免蕭王府有所戒備,再者這個消息不能讓蕭清蘭知道。”
百裏駿根據他說的想了想,的確不能讓她知道。雖然蕭氏父女倆的關係不好,但那有可能隻是表麵現象,用來迷惑眾人的假象,畢竟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再不濟,也不會反目成仇吧?而且單單靠一封密函也不能完全治他的罪。
正商議著對策,’百裏瀚‘便過來了。
“太子皇兄,左相大人。”’百裏瀚‘謙和有理喚道。
柳崇也回了他一句“六皇子”,目光在略過他的眸子時,總覺得這人哪裏不對勁。似乎這個百裏瀚的眸子不像自己見過的人那樣,總覺得缺了些什麼東西。
多看了他幾眼,隻見他也回望了自己一眼,淡淡的神情如初,想來是自己多想了。
百裏駿對於這個皇弟還算信任,便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詢問他的意見。其實在百裏駿的心裏,不可否認的是百裏瀚的能力。自己能坐穩這個太子的位置,他的功勞必不可少。
......
陽光明媚的下午,這已經是第二天了。林沂靠在軟塌上,卻是怎麼也睡不去。
是了,兩天了!除去一日三餐外,她幾乎待在房裏發悶。
那個抓她來這的黑衣男子,從未出現過。而她多次詢問這裏的人,她們不是啞了就是聾了,都當她在自言自語,唯一一個跟她說過話的女子便是送飯的,但她就對她說了一句話——主子是不會傷害你的。
她想知道他們的主子是誰,可是糖衣炮彈也沒能讓她們多開口說一句話。她覺得,這該是她來道這個朝代後說話最多的了!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這群人都是鐵打的"啞巴",任憑自己磨破嘴皮子也是無動於衷。
知道這麼個情況後,她也不問不說了,飯來吃,水來了洗,到點了睡。可她始終不是做一個米蟲的料,做不來米蟲的事啊!
"唉!"她有些惆悵的翻了個身,這種日子啥時候是頭啊?
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等再次睜開雙眼時,林沂愣了。因著塌邊站了一個身影,此人正是恩人麵具男。
"你怎麼在這?"是來救她的嗎?她看著麵前的人喃喃問道。
鬼煞透過麵具看著她惺忪茫然的雙眸,淡淡從口中吐出來四個字:"跟本座走。"
許是剛睡醒的原因,林沂似乎還沒弄清什麼個狀況,但雙腿卻是誠實的很,竟不自覺的跟在了他後麵。
現在她的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便是離開這裏,熬了將近三天若再不來人恐怕自己會崩潰的!
忽而走在前頭的麵具男轉過身來,打量她一眼,眼眸閃現出不悅之色。
林沂詫異望向他,"怎麼了?"
難道是走不了了?
誰知,那人開口便是"鞋子。"
聞言,她迅速朝自己腳下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沒穿鞋,她尷尬嗬嗬兩聲,急忙跑回去把鞋穿上。
不知怎的,她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窘迫。不就是沒穿鞋嗎?怎的會有這種該死的感覺?
鬼煞見她過來了,正要開門,手腕卻被人拽住了。他側眸看向她,求解。
"外邊有人看守,出不去的。"林沂小聲提醒,想她就是出不去。
"……"麵具下的他嘴角抽了抽,這妮子怕是不知道是自己帶她來這的吧?不然也不會白癡的提醒了。
不放這樣也好,在自己的地盤上做回賊也是可以嚐試的。
"走窗戶吧!窗戶該是沒人守的。"
林沂拉著他走到窗戶前,這個地方她看過了,"除了有點高之外,幾乎是安全的。"
被她拉扯著胳膊的男子在心底無奈扶額,說的太輕巧,敢問,她自己怎的不選擇從這逃生?再說,你怎麼知道這上邊哥沒派人守著?
答案是有,還不止一個,根本就是"黑壓壓"一片。
吐槽歸吐槽,他還是帶著她在自己的地方當了回采花賊。
如此,免不了又是一頓飛。從來沒有覺得外麵的空氣是這麼好,大自然是這樣親切,整個人就又複活了!
呃,隻是,麵具大俠又是要帶自己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