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抱著七分看戲的態度,映象中,似乎沒有看過大娘的身手。
這二人衣袖翻飛的,很是養眼。
青衣卻看出,那黑衣人似乎沒有使全力,而是招招留情。
縱然如此,紅衣也有些吃力。
林沂在下看的著急,忙喊二娘去幫忙,幾番猶豫之下,青衣才上前幫助紅衣。
二人合力對付那黑衣人,勝算大了不少。好幾次,百裏瀚差點從上邊掉下來,還好功夫深。
他側眸朝下看了一眼,卻見那人兒笑靨如花,嘴角揚著的弧度還帶著幾分得意的味道。知她是為紅衣青衣二人高興,心底忽而有了一個念頭——就是希望這笑容保持下去。
有了這念想,他故意放水,讓她們幾招,不惜受傷,隻為讓她多樂一會兒。
“……”(小瀚,自虐是病,得治!)
林沂在下麵看的起勁,鼓起了掌,大叫好。
不消片刻,阿駿和林胡衝匆匆趕來。
百裏瀚見此,不再與她們糾纏,立即脫身離去。
若是他們二人來了,一人招架不住,定然會被他們擒住。
阿駿欲想去追,但被紅衣叫住。
“我想那人該不是刺客,否則不會處處對我們留情。”紅衣撫了撫皺巴巴的衣袖,分析道。“再者,那人武藝在我二人之上,阿駿你若去,怕是難以將他製服。”
青衣點點頭,“姐姐說的對,隻不過他到底來做什麼?”
林沂搖搖頭,她壓根不知道那是什麼人。
林胡衝詢問三人可否受傷,又擔憂的看了看林沂。
這妮子這三年到底在皇城得罪了多少人啊?
阿駿先是掃了一眼地上四仰八叉躺著的四位,隨後撫額。——說了他們四人用不得,偏生不信哥。
找來人把他們抬下去後,打算進屋看看。這一看不打緊,看了卻是汗顏。
屋頂上好幾個大窟窿,房內一片狼藉,妝前鏡子被毀,花瓶倒地,留了一大灘水漬,夾著些許瓦片灰坭,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房子暫時是住不得了,林沂隻好湊到其他院落住一陣。
百裏瀚回到自己殿中,後知後覺才想起今夜房內有人,正欲換個地方時,殿門開了。
一個有著與自己一樣容貌的人出現在眼前,那人似乎沒有料到少主就在門外,耳根不爭氣的紅了。
“少……少主!”他單膝跪地,恭敬的低喚一聲。
百裏瀚雙手撫後,冷冷沉聲說道:“事辦完了,就把麵具摘了!”
泊穀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麵具之下是張平淡無奇的臉,印著月光,依稀可以看清他的側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如蜈蚣般,醜陋的疤痕。
百裏瀚低眸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下去吧!”
“是!屬下告辭。”他臨走前,忍不住抬頭偷偷望了一眼這主,不料,被他發現,他立馬低下頭,快速離開。
“以後這種事還多著呢!”
百裏瀚突兀的聲音把他嚇的腳步一頓,心底疑惑不已,但還是不敢多問。
待他走後,他沒有立刻進殿,而是去了偏殿處理傷口,順帶梳洗一番。
方才為了取悅某人,一不小心把腿給傷了,好在傷口不重,否則怕是會在人前露出破綻。
整理完一切,天已大亮。
百裏瀚輕輕推開殿門,慢慢朝床榻走去。入目的是散落一地的衣物,他皺了皺眉,繞過衣物繼續走。
剛掀開紗帳,蕭清蘭就醒了。
她媚眼盈盈的,臉上還有著女兒家的嬌羞。她想,昨夜她終於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還是自己最愛的人。
百裏瀚督見她脖頸上的吻痕,隱藏在眸底深處的是厭惡嫌棄。
“瀚兒……”蕭清蘭起身,絲毫不在意自己此刻一不著寸縷的身子,就這樣直直暴露在他麵前。
百裏瀚幾乎看都沒看一眼,拂袖而去。
蕭清蘭,你永遠成不了本皇子的人,因為本皇子根本不屑碰你一分!嗬!待你知道真相以後會是怎樣的神情,還真是令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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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虞大婚前兩天,陸雲楓就回了皇城。
因著擔心林沂的傷,直接去了她府上。
林沂此時雙腳僵在原地,滿臉慍悶的瞪著某男。
是了,陸雲楓雙手抓著她的胳膊,兩眼盯著她的脖子,那目光可把她的脖子看穿出一個洞來。
待陸雲楓徹底確定傷好以後,這才移了目光。抬眸一不小心督見她撅嘴的模樣,看著那粉嫩的紅唇,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讓他想一親芳澤。
林沂察覺他朝自己靠近,看這架勢是要吻她啊!
看著他愈發靠近的唇瓣,她眉心一皺,下意識推開他,大呼一聲:“陸雲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