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猛然頓住,:“那麼……更簡單,將你的骨肉從這裏麵抽取,然後,重新懷上,直到……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男嬰為止!”
他的動作和語氣,都溫柔極了。
耳鬢廝磨的親昵,在她的耳邊嗬著熱氣,動作溫柔,就像呢喃。
他的手,貼在她的腹上,靜靜的感受著她戰栗的瑟瑟顫抖……享受著她一點點的害怕。仿佛他們之間,這種遊戲才是最快樂的!蘇皖幾乎能夠感覺到他那快樂的笑意。
“惡魔,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惡魔……”蘇皖喃喃的,一字字咬牙說道,伸出手來,狠狠的拍打著男人結實的心口。
雨點般的拳頭砸落下來,男人毫不在乎。
等到她鬧夠了,他才緩緩站了起來,說道:“我現在……後悔了?”
蘇皖抬起迷蒙的雙眼,黑暗裏,隻看到背對著自己的是一個背影。這個背影,就好像一座越不過的山一般,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我不會再碰你,不會再勉強你……每一天,每一晚,我都要你求著我,哀求著我來寵幸你。當然,你可以不求我,你可以抱著你的清高和自傲在這裏過一輩子……我不介意養一個閑人。”
“不,不可以,你,你怎麼可以?”蘇皖喃喃敘說,聲音嘶啞,淚水不停的滾過白皙的臉頰。
他是真的生氣了,絕對不是嚇嚇蘇皖而已,他……是真正的生氣了!
蘇皖從來沒聽過,他說過那麼多的話,那麼大的怒氣。
“還有……攝像頭將會繼續裝上,你這段時間,就待在房間裏,好好反省反省!”
他走了幾步,又忽而回頭,轉過身,對著蘇皖的方向,一字字清晰說道:“你記住……你,就好比進貢的女奴,你的一切,都是由我予取予求,而我,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你的命運在我的手裏,你沒任何資格反抗,除非……你不再管你哥哥!”
他說罷,腳步再也不停留,往門口走去。
門被他拉開,他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外麵的廊燈照耀著他偉岸的背影,一閃,似乎就要消失。
“等一下……等一下……”蘇皖大聲的喊道,腦子裏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要留下他,讓他寵幸自己。
他的身子,稍稍停留。
“求你,求你留下,求你,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是我笨,你,你別怪我,求你,留下……”聲音發顫,咬著牙齒,一聲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裏艱難的擠出來。
多麼可笑。多麼可悲!
她如今正在求著自己最痛恨的惡魔,來做她最不願意,最讓她羞恥的事情。
“很委屈麼?”
門,再次被他推來,他的身子輾轉了進來,似乎沒有要馬上就走的意思。
蘇皖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男人,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不委屈,是我活該。”
“嗬嗬嗬嗬……”男人又笑了。今晚的他,格外的奇怪。他明明那麼的生氣,卻總是奇怪的發笑!
“不委屈?你委屈,你委屈的很。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他快步走到蘇皖的身邊,在她鼻息能嗅到的地方停下,湊近,清晰的聲音傳來:“這個月,我都不會再碰你,你好好的學一學,等你學會了如何求人,如何取悅男人的時候……再來求我。等你放下心裏的委屈和清高,你才懂得,什麼叫做接受,什麼叫做求人……”
砰咚……
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那個身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就仿佛他從來都不曾來過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蘇皖跌坐在房間裏華貴的地毯上,淚水滑落,不自覺間,身上已經出了冷冷一層汗水,原來她竟然可以如此的害怕。一個在絕境的人,也會被他逼的如此惶惑恐懼,這個男人,真的好恐怖,真的好讓人害怕啊。
蘇皖隻是呆呆的看著門口,久久之後,才咬著一句話,愣愣的重複:“學會……取悅男人?”
說罷,身上的力氣就像猝然間被人抽幹了一般,蘇皖倒在了地上。手枕著頭,孤獨的卷縮著,似乎這樣,自己便安全了。
眼角的淚水滑到了手臂上,苦楚,就仿佛她糟糕的人生一般。
這一年,她剛過十八歲,這一年,真真是糟糕透頂了……
天上的月色,緩緩的從窗外照了進來,房間裏似乎有了一些光亮,然而,冬天的月光多麼寒涼。照在她卷縮的身上,她睫毛一顫,眨落了幾滴淚水,便睡了過去。
這一晚,她做了許多許多奇怪的夢,她記不得夢到了什麼,隻是記得,自己在不停的叫著一個名字……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