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地開辟以來,不知過了多少歲月,如今天下分五洲,東龍神州,西玄靈州,南麟部州,北凰昆州以及身處中央位置的中原!
黃昏的餘暉曬在臨海鎮這座靠著大海的小鎮上,許多人載著從海邊打撈的海產興高而歸,亦有許多做完工的人回家匆匆回家,街道上充滿了歡聲交談的聲音,而在街邊一家包子鋪的外麵,卻漸漸的圍滿了人群。原來是一群壯漢在那裏毆打一個偷東西的小賊,拳打腳踢很是用力。盡管有些圍觀以及路過的人眼裏有些憐憫,但看了看那幾個壯漢,還是沒能開口製止。
“給我往死裏打,這小賊隔三差五就來偷東西,這次真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一個滿臉橫肉的赤膊大漢在哪兒吆喝道。
”小時候就偷東西吃,長大了還得了?肯定禍害鎮裏,打死他!”周圍的一部分人也跟著起哄。
“你們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啊,他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啊。''終於有婦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始出言製止。旁邊也有人接著道“是啊,還是個孩子,給他點教訓就是了,別真打出什麼事情來啊。”
“閉嘴,老太婆,有你什麼事?”那個五大三粗的包子鋪老板瞪了一眼那個婦人後吼道,那婦人看了一眼那個包子鋪老板後,也是不再說話。
盡管這些壯漢在狠狠地揍那個偷包子的小孩子,可是那個小孩子卻從未開口求饒,隻是嘴裏偶爾哼哼兩聲。可以看到他偶爾露出的雙眼裏寫滿了不服氣。
“各位大爺,求求你們行行好,不要再打了,他知道錯了。”這時候從人群裏鑽出來一個小乞丐跪在了包子鋪老板麵前,兩隻手輕扯著那壯漢的褲腳,那壯漢一腳將小乞丐踹開,嘴裏吼道”哪裏來的小叫花子,關你屁事,別用你那髒手碰大爺的褲子。“
”哥,你不用求他們,有種今天他們就打死我,我看他們敢不敢!“那個一直被打的小男孩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小羽,你就認個錯好不好。“小乞丐看著被打的小孩子,都快急哭了。
“對了,我這裏有錢,我幫他把包子買了,求求你們住手吧。”說完小乞丐髒兮兮的小手將手裏握著的幾個銅板遞給了那個包子鋪老板,那個壯漢一手抓過銅板,點了點數後開口道“兄弟們,咱們走,這次就饒了這小賊,下次再讓我逮到你偷我包子,一定揍死你個小兔崽子!”
“哼,一群見錢眼開的混蛋!”那個叫小羽的男孩不甘心的吼著,雖然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
小乞丐走過去將小男孩扶了起來,輕生問道“小羽你還疼嗎?要不我們去求求那邊醫館的郎中給你看看?“
”哥,我沒事,我們不去求人!“小男孩的眼裏充斥著倔強,然後從身下拿出兩個包子,原來剛才他一直把包子藏在懷裏,挨了那種毒打可是包子卻絲毫無損,隻是上麵沾了些血漬。”哥,我們吃包子。。。。”
小乞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接過包子啃了起來。“小羽,答應我好不好,咱們以後就算餓死,也不要去偷東西了。這樣真的好不好,小偷比乞丐難聽多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要飯,就我一個人去,別人這樣打你,我看見了真的好難過。”
小男孩看了看小乞丐,烏黑腫脹的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
小男孩名叫拓跋羽,本來是這臨海鎮外海邊一個島上的孩子,雖然生活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溫馨的一家。然而在兩年前,村子裏突發瘟疫,就隻有拓拔羽一個人活了下來,一個十歲男孩在一夕之間失去了雙親,家人。漫無目的地流浪到了臨海鎮,當他餓昏在路邊的時候被小雷救了起來。小雷告訴拓跋羽,小雷當年被扔在路邊,被一個老乞丐抱回破廟養大,因為當時在小雷脖子上掛著的金鎖上有個篆書式的雷字,老乞丐便給他取名叫小雷。小雷漸漸懂事以後便喚作老乞丐為爺爺。爺爺總是會被把討來的好東西給他吃,偶爾討來的銅板也會給他買幾顆糖。爺爺是世界上唯一疼愛小雷的人,後來老乞丐去世了,小雷就隻有自己開始在鎮上乞討,就在某一天傍晚遇到了昏倒在地的拓跋羽。從此以後,孤苦無依的兩個人便生活在一起。小雷比拓拔羽大一歲,所以拓跋羽便喚作小雷大哥。
小雷攙扶起受盡皮肉之苦的拓拔羽,兩個弱不禁風的身體一拐一拐的往著自己的家------鎮外的破廟上走去。
這破廟也不知是修建於何朝何代,歲月早已經將它摧殘的斑駁不堪,對許多人來說即使進去也嫌棄髒亂,可是對於兩個幼小孤苦無依的孩子來說,它卻是這個世界上他們唯一能夠安心睡覺的地方。
回到破廟,小雷便幫著拓跋羽躺下,躺在用茅草鋪成的小床之上,然後去外麵的小河舀了碗水過來,順便在破廟後院摘了些當初爺爺種的野菜,兩個包子怎能止住正值年少長身體的孩子,所以兩個人白天去街上乞討,如果沒人施舍,就啃一些這難吃的野菜。
天色漸晚,風聲中時不時夾雜幾聲雷響,兩人身上單薄的衣服,準確來說應該是破布條怎麼抵禦這刺骨的風?小雷打了個噴嚏,看了看茅草鋪上將身體蜷作一團的拓跋羽,便決定出門去找些柴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