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下)女友(2 / 2)

“也不是。”和秦深一樣,林欣瑩也篤定地知曉自己最終會做出的決定。

“你也覺得自己在賭博,對不對?”他在電話那頭的關切和焦慮切切實實傳過來。

……

她沒有說話。他這樣清楚這一切,也這樣了解她的心。在感情的世界裏,他可以說是她的知己。

“既然有猶疑,不如下注給我吧。你押我吧!我不會讓你輸的,不舍得讓你輸。”他笑了,在那端突然調皮地開玩笑,最後那句話卻是認真的,溫柔的。

林欣瑩咯咯地笑了。如果自己真的是賭客,那麼肯定是最執迷不悟癡入骨髓的那一個。看定一支注,不論輸贏,從頭到尾都押它。她不是來賭輸贏的,她賭的就隻是那支注而已。

“嗬嗬。謝謝你,真的。我不知道怎樣表達對你的感激,除了……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請讓我知道。”

三天時間。剛到第三天,零點整,林欣瑩就手抖心顫地發短信過去:“我答應你,做你的女朋友。”她這樣激動,冥冥之中感到這是她人生的一個重大決定。是的,人生。

有些人,一遇到,改變一生。

他肯定已經睡了,林欣瑩還是止不住地等著他的回應。有一種等待,明知道結果,還是願意一廂情願地等待下去。無可奈何,卻心存盼望。一切都身不由己。

隻是,直至傍晚。他依舊沒有隻言片語。林欣瑩懷疑自己有沒有成功發出,卻見已發信箱裏赫然十個字整整齊齊地等候在那裏,像隨時準備接受檢閱的士兵,穿戴齊整,儀態威嚴:“我答應你,做你的女朋友。”

光頭打電話過來,說樂隊練練。林欣瑩將《夏夜》拿出來搖頭晃腦地哼唱,輕輕扭動著腰肢,他們都說不錯,尚恩說要把曲子記下來。林欣瑩卻始終沒有找到那晚輕盈美好的感覺。

“就一件作品啊,尚恩都交了三件呢。主唱可不能偷懶啊!”光頭最近好像撿錢了,居然開起了玩笑,林欣瑩一時半會倒想不起他厲聲批評的樣子。

林欣瑩直接用歌聲給自己辯護,是根據泰戈爾的詩改編的。說來慚愧,這幾天才寫的,不能算是暑假做的功課。但是有感而發,不才是音樂詩歌靈性的來源麼?

The furthest distahe world

Is weeh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don’t known that I love you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之間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The furthest distahe world

Is 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y love

But when undoubtedly knowing that I love you

Yet you don’t care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卻看不到我對你的愛

而是你感受到了我堅定的愛意

卻毫不在意

The furthest distahe world

Is while being in love

But is stayiher

Yet pretending that I have been i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而是在一起的人

要假裝我曾住過你的新房

The furthest distahe world

Is not but using your i

To build you and me

An uncrossable wall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是用冷漠的心

在你我之間

構築一道無法跨越的牆

林欣瑩的聲線,本來就通透,這會兒一改平時的清甜,加入了淡淡的疏離。是用英文唱的。尚恩呆呆地聽了半晌,終於吐出幾個字來:“It’s moving (很動人).”

是嗎?動人嗎?

可是秦深,你會被打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