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漪!”袁耀頓時麵色凝重的瞪了黃漪一眼,黃漪隻能訕訕的點頭,默然不語了起來。
這是幾人之間的家事,諸將聞言屏氣凝聲,不敢大聲的呼出一口氣來,袁耀掃了一眼麾下,看著被黃漪說的啞口無言,臉色鐵青的袁胤笑道。
“叔父勿憂,我看營救本初伯父一事,不必急於一時。”
“陛下的意思是?”徐庶的反應靈敏,從袁耀的話中,他已經感受到了袁耀想要去救一下袁紹的意圖。
當然更明確的說,應該是兩麵夾擊曹操。
“元直啊,你還記得先前所分析的形勢麼?”袁耀向著徐庶淡淡一笑,“如今我淮南、廬江、汝南三郡兵強馬壯,的確能與曹操掰掰手腕,但是卻四麵環敵,北地曹操並不多言,淮南北地與徐州接壤,難免則是與江東毗鄰,如今現在江東孫策孫伯符已死,但孫權孫仲謀接替江東伊始,在荊州劉表幾乎大軍盡動的情況下,依舊穩穩的守住了江夏,讓荊州的東大門在江東,麵前暴露無疑。”
“而西側,劉備此去荊州投奔劉表,唯恐日後乃是我心腹之患。而劉表雖然垂垂老矣,幹勁不足,但麾下兵精糧足,不可小視。宛城張繡為劉表客將,防禦曹操,但近來一直蠢蠢欲動,說不定便會來我汝南,自立為主。”
袁耀搖頭道,“此時細細看來,我淮南後方乃是何處?”
徐庶被袁耀說的啞口無言,向著袁耀笑了起來,“陛下所言,果然鞭辟入裏。”
“四麵環敵不可怕,但現在陛下卻仍舊是仲國皇帝的身份,與其餘諸侯身份不同,那就可怕了,而且陛下與江東、曹操都已結仇怨,而且這一年來的崛起之勢實在太快,劉表是漢室宗親,與陛下本就是不可化解仇怨,雖有私心卻不敢表露太甚,想必他等若是聯合,共擊陛下也是情理之中……”
徐庶眉頭微凝,向著麾下諸將緩緩的解釋起來了。
聽到徐庶這番話,眾人頓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廬江有劉曄看護駐守,對前些日子一直沒緩過來的孫權也算是威懾,倒也無妨,樂進是曹操麾下大將,但由陸勉駐紮淮南,此時倒也無憂,汝南更不必說,但若是真像是徐庶說的一般,頓時邊境四處大亂,那袁耀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兵力必然捉襟見肘。
與眾將商議了一番,現在說起來,袁耀最重要的乃是要給自己一個非常穩定的大後方,當然最好是要有人管……
袁耀的唯一的弱點,那就是戰線太長。
從汝南到淮南的真實地域距離不如曹操,但是加上廬江,一路的防線實在是長得不得了。
曹操說起來雖然不是四麵環敵,但也不是什麼好地盤,也是腹背受敵的那種狀況,但是人家謀士多啊,將領隻是手段,真正的利刃,還是必須是能夠插到敵人心髒的謀臣。當然,那種統率過人的儒將,更是可見不可求了。
但是,若是袁紹真的被曹操早日打敗之後,曹操的下一個矛頭,必然會指向袁耀,絕對沒有第二人,袁耀與曹操接壤,而且崛起太快,麾下的將士也是迅速的增長,要是曹操再不打袁耀,那可真就是白癡了……
而現在幫助了袁紹,那就等於是讓袁紹能多活一段時間,繼續跟曹操撕逼玩。
這段時間之中,袁耀也可以盡可能的穩定自己地盤的安定,而且最好能攻破江東、或者荊州,給自己一個無懈可擊的大後方。
當然,江東那種背靠海的地方應該是最合適的,但是這種事宜還是得下定決心為好,如今還是先跟曹操玩一玩最好。
縣治之中寂靜無聲,聽完眾人的商議之後,之後燃燒著的鬆油“滋滋”的聲音。
“那陛下的意思是?”趙雲垂首閉目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向著袁耀詢問了起來。
袁耀的靈光早就閃現了,此時聽到趙雲詢問,突然間哈哈大笑道,轉頭問向徐庶道,“元直啊元直,你說我如何在我伯父麾下,拐幾個軍師前來?”
“陛下此話怎講?”麾下的諸將頓時一臉愕然,不知道袁耀到底是什麼意思。
“陛下莫不是說,現在被袁紹下在獄中的沮授沮公與?”徐庶笑著詢問道。
“果然瞞不過元直,”袁耀也是跟著笑起來,向著徐庶淡淡道,“沮授一直以來都以剛直聞名於世,而且為人忠直,此時若令袁紹將沮授與田豐交來給我,我軍即可出兵!如何?”
“田豐?”徐庶有些不解,如果說沮授徐庶還聽說過的話,田豐徐庶還真的不造是誰。
“得沮授、田豐,那我後方必當如添兩根支柱!”袁耀淡然一笑,目光敏銳而狡黠。
“哈哈,既然本初伯父你有求於我,不會連下獄的兩個謀士都會舍不得給我吧?”袁耀麵帶笑容,心中暗自揣摩道。
要是這樣,那自己就又收了兩個大神啊,就算和曹操比,那也弱不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