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你怎麼看?”劉表細細思索了一番手中的情報,眉頭微皺,將情報給了蒯越,問起了蒯越的想法。
劉表徹底是不敢發表意見了。
上次三江口一戰,即便經過了數月的休養生息,劉表依舊沒能拿下赤壁與石陽二地,更別說重新奪回江夏來了。
赤壁與石陽二地本來就是險峻之地,孫賁、呂岱二將駐守江夏,與赤壁、石陽三麵援助,成三足鼎立之勢,窺視荊州,直直是讓劉表寢食難安啊。
不過幸虧的是,當初江東孫策小兒打下這屏障之後,轉過頭去打淮南袁耀去了。
原本這赤壁、石陽就是易守難攻之地,此刻劉表是看出來了,著實難攻啊,事後劉表出兵數次都沒攻下來,江東二將守得很嚴實,而且軟的硬的全都不吃,劉表很心塞,心塞的簡直不得了,心中不由得痛呼,當初那些家夥們怎麼就棄城逃跑了呢。
赤壁、石陽若在手中,江夏也並非不可或缺,劉表還不至於現在這幅吊樣。
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東大門險峻之地,此刻成為了江東小兒們的西大門,而且隨時隨地秒變大灰狼,劉表蛋疼不止,數次試探攻擊之後,劉表分明得知,這呂岱、孫賁二人雖然聲名不顯,但卻率領麾下兩萬兵卒穩穩的駐守了這三城。
即便文聘都未曾討了好去。蔡瑁之弟被人一箭射死,江夏接連折了幾員大將,劉表自然也是憤怒啊,可是憤怒也沒有什麼卵用,一直以來劉表都不想妄動刀兵,荊州腹地徑直敞露在江東的眼中,劉表不得不動刀兵了。
方今春暖,正是好時候,荊州的兵馬也早已經調遣完畢了,唯一令劉表擔憂的是,萬一再次觸怒了江東孫策,孫策大軍壓境直奔荊州來,荊州就必須死戰了。
死戰倒也無妨,孫策的不敗傳說已經被淮南那小兒破了,而且破的幹脆,荊州也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可劉表已經老了,衝勁兒不足,身下兩個兒子劉琦劉琮,也不是什麼當主公的料,劉表真的害怕。
就在此時,淮南使者前來送上了一番消息。
“江東孫策妄圖直擊許都後方?荊州兵馬可趁機取江夏?”劉表苦笑不得,這算是錦上添花了,但是劉表可是不敢吞下啊,劉表是清楚了,這袁耀不是什麼好人,幾次都把荊州坑了,看起來似乎是與他袁耀無關。
可是看著自己損兵折將,丟失地盤,那廝趁機攻打江東收攏人馬,丫的,怎麼,怎麼就那麼不自在呢。
不過劉表不得不承認袁耀小兒能力確實厲害,竟然能憑借麾下不到兩萬士卒接連兩次破了江東總共八萬大軍。
“可憐我十萬石糧草啊。”劉表快哭了,看到淮南這袁耀如此夠義氣,竟然為自己引了火去,劉表當時大喜,調遣了兵馬扼住荊州東部兵馬之後,急忙令人運了十萬石糧草前去淮南,想要讓這淮南多堅守一段時日,等到冬天來了,劉表就一點都不擔憂了。
可是三江口被人扼住,劉表之前隻能走陸路,於是晚了點,沒尋思糧草還沒運到呢,就得知江東被淮南打敗了,被劉表童鞋派出去公幹的那家夥得到消息,頓時一反常態,準備押運著糧草回去再說,沒想到啊沒想到,袁耀竟然將他們“請”到了淮南,糧草照單全收,表達了對劉表童鞋的謝意,然後打發走了。
劉表想起這件事情來,胡須就在顫抖啊,想他荊州四萬餘大軍,被江東打的丟盔棄甲不說,再與淮南那些新兵蛋子一比較,又眼巴巴折進了十萬石糧草,劉表隻覺得肺疼……
“主公,江東與我荊州是死敵,且這次攻江夏總要出兵。”蒯越對著劉表點起了頭來,“總之,無論這情報是真是假,我等出兵的意圖不能改變,但若為真的話,恐怕是我荊州兵馬收服江夏最好時機。”
“主公,瑁也認為應當如此!”蔡瑁也是點頭道,他早就不耐煩了,要不是冬日的緣故,蔡瑁少不得當時要出兵一番,他的弟弟可是被孫策用計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