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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太史慈調轉馬頭,直奔北門而去,躲過追兵,遠遠看去,隻見北門城牆之上大約兩三千駐兵,彎弓搭箭,全都嚴陣以待,眼神肅立,向著遠處不斷梭巡,害怕那個賊子突然出現。
城牆之上,一杆“宋”字大旗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啟稟將軍,賊寇在不遠處悍勇至極,王校尉派我前來求取援兵!”就在此刻,一身江東軍甲胄的太史慈突兀的從街口衝了出來,向著城頭大聲喝道。
他這一聲喝,頓時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陳到自然也不例外,坐在馬車是張陳到一手抓著綁住吳國太的布條,一隻手捏緊韁繩,準備一有情況,駕馬逃脫。
“狗腿騎,你率一眾兵馬前去助陣!”城門校尉一聲大喝,令援軍前去,狗腿騎應了一聲,點齊三百兵馬前去助陣。
剛一邁步,就聽到身後一聲弓響,太史慈冷喝一聲,“走啊!”
陳到再不怠慢,猿臂猛喝,馬車前麵戰馬韁繩應聲而斷,陳到一手撐住馬匹,一手向下勾去牽住吳國太的身體,猛地一喝大聲喊道。
“吳國太在此!誰敢射箭!”
“啥?”城門一片靜謐啊,眾人當即就傻了眼,這是射呢,還是不射呢?射死老夫人咋辦捏?
“孺子可教啊。”太史慈滿意的點了點頭,與陳到一同轉身離開,撥馬便走,再不回頭。
“走了?”隻到兩人暫且離開,這時候城門守將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大喝了起來,“追!”
在他的城門處被人抓走了沒事,他不能射箭,但是要是走脫了,那就不好辦了,校尉大喝一聲,追了上去。
“衝啊!”狗腿騎最為亢奮,向前衝了上去,看著校尉的表情搖起了頭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原來賊寇還有同夥啊,還在他的城門底下帶著吳國太。
“將軍,我們怎麼離開?”陳到一臉凝重。
“叔至,你如此凝重幹什麼?”太史慈看到陳到的眼睛,疑惑的問了起來。
“將軍,這不是凝重。”陳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滾滾洪潮一般前來的追兵,臉色煞白的對著太史慈說道,“將軍,這是嚇得。”
太史慈,“……”
“將軍,前有虎狼,後有追兵,我們還走得了嗎?”陳到很是無奈。
“虎狼?”太史慈猛然轉身,發現街巷之中已經有人從前端衝過來了。“轉!”太史慈大喝一聲,與陳到二人接連轉過幾個街巷,湊近了許貢門客的院落之中。
“先生,”太史慈對著許貢門客行禮道,若不是有他相助,那太史慈如何也逃脫不了。所以太史慈這是誠心實意的道謝,“不瞞先生,我等是淮南所來,若是先生想為太守報仇雪魂,不如與我暫回淮南,再作打算,如何?”
“無根之萍,此生已死。”門客搖了搖頭,笑道,“願用此身報太守大人知遇之恩,壯士不用勸我了。”
“先生,若是想殺孫策,你是想要讓他死,還是讓他痛苦一生?”我們的陳到童鞋開始忽悠起來了。
“痛苦一生?”門客明顯來了興趣,這是何意?
“先生,孫策此人與江東項羽自稱大小霸王,可見其恃才傲物之心,若是我們能殺死他,孫策隻是悲哀,而若是我們堂堂正正的將江東孫策這霸王打成王八,那他就會怒了。”陳到繼續忽悠。
“我尼瑪!”太史慈頓時一愣,這小子可真行,霸王跟王八,這是怎麼銜接上的,他當然不知道,這都是我們的袁耀童鞋渲染的。
“噠噠噠。”門客思慮良久,聽到門外的馬蹄聲,頓時大驚失色。
“先生,若是留下性命,總歸能找到許太守的子嗣,為他留下一脈啊。”太史慈開始走動情路線了。
“也罷。”門客想了片刻,點了點頭,“我跟你們走!”
一行六人,從這院落密道而出,直奔吳郡外圍而去,從密道爬出,陳到去引了三匹快馬,大軍出城,直奔淮南,全然不顧吳郡全被耍的團團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