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輔聽到這話,也是笑了起來,策馬揚鞭,豪氣幹雲的說道,“韓當將軍所言甚是啊,你我北門距離大軍駐紮之地最近,肯定能率先攻破北門。”
孫輔也是朗聲大笑道,號角嗚咽,鼓聲隆隆,身後的兵馬將北門處圍得水泄不通,然後開始發起了一次一又一次試探性的進攻!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情況發生了,皖城城牆之上沒有一兵一卒。
箭矢?沒有。
檑木?沒有。
滾石?沒有。
燒金湯?沒有。
頓時,北門的士卒軍心大振,莫不是守城的兵馬全都跑了,所以一點守城防禦措施都不做?
然而,還是有些士兵畏縮不前,畏手畏腳,生怕中了敵軍的陰謀,見到一個士兵故意拖慢速度,孫輔大怒,策馬向前,頓時手中雙刀橫切下去。
寒光一閃,孫輔的刀頓時將這名士卒給斬成了兩段,斷成了兩塊的屍體跌落到了護城河中,成了填河的東西,偌大護城河,此刻,僅僅隻有這樣一名屍體,鮮血浸紅了一小片河水,繼而被江東兵士掩埋在了深處,但即便如此,還是讓江東軍更加狂躁起來了。
“後退者!死!”孫輔凝眉大喝道。
“國儀是個好苗子啊。”一旁的韓當不禁捋了捋胡須,笑了起來,這種士兵,在韓當的眼中看起來,就該殺!
在孫輔的督促之下,江東軍不敢後退,全都鼓足了勇氣。卯足了勁的向前衝去,但是一直知道登上了城牆,都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阻攔。
“殺啊!”率先攻上城牆的士兵一聲大喝,卻發現,舉目望去,空無一敵。
與此同時,東西兩門也遭受到了同一種情況,他們也都是極其簡單的就攻上了城牆,甚至連聲嘶大喊的聲音都是孫權軍隊在唱獨角戲,皖城城中毫無守軍,袁耀棄城而逃了。
僅僅不過一刻鍾,皖城就被攻下來了。
就在這些將軍的消息傳回孫權的耳中的時候,周泰的斥候也到了。
“啟稟二公子,袁耀大軍已經逃出了皖城,向著淮南進發了,請問二公子,是否要出兵掩殺!”
孫權不禁大喜,這才一刻鍾啊,皖城就被自己攻下來了?但是隻是片刻之後,孫權就回過味來了,娘的合著自己部署了這麼長的時間,連袁耀江亭兵馬的毛都沒看見一根。甚至周泰的埋伏都隻不過是見到了敵軍絕塵而去而已。
“袁耀小兒安敢欺我~!”孫權憤怒了起來,他苦心苦力的詢問顧雍,調遣兵馬,收攏了一幢空城也就罷了,還隨著袁耀的意圖想要跟袁耀大決戰,最後吃的,全都是江亭屁股後麵的灰!
“彭!”孫權回過味來之後,頓時大發雷霆,將營帳上麵的東西摔到了地上,氣的簡直額角一直抽搐,因為憤怒都變得聲音有些聲嘶力竭了。
“媽地,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竟然逃了?”
“老子激動的都準備拿你人頭了,你竟然拍拍屁股,連根毛都沒剩下?”
孫權怒了,暴怒。
“袁耀小兒竟敢如此,就是為了戲耍我的嗎?”孫權暴怒起來,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騷年,被人家耍了總歸需要出口氣,然後孫權開始向著一旁的侍衛喝道,“傳令,傳令下去讓周幼平率騎兵掩殺,務必令袁耀潰不成軍!”
侍衛領命便要離開。
“不可,”顧雍終於知道袁耀的目的是什麼了,他之所以這樣就是為了引起己方的怒火,然後等著去掩殺他們啊,顧雍想清楚這個關節頓時一身冷汗,“二公子,袁耀之所以這麼做恐怕就是為了引起我軍的掩殺,袁耀恐怕早就做好了準備。”
“元歎先生所言甚是。”孫權抻了抻皺了的衣角,放鬆了下來,作為氣度不凡的二公子,虛懷納諫一直是他比孫策強的地方,聽到顧雍的話,這才放鬆了心情,轉眼之間便與剛才判若兩人了。
抿了抿嘴,剛才的情緒在孫權的眼中一閃而逝,他雖然有一顆折騰的心,但是,他更想做的,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所以他不能歇斯底裏。
“不知道元歎先生是個什麼意思呢?”孫權問向了一旁的顧雍。
“二公子,袁耀此舉,就是為了觸怒公子,恐怕早已嚴陣以待,幼平將軍此去,勝負我們不能知道的。”顧雍搖了搖頭道,“袁耀棄城而逃,淮南應該有不足三萬兵馬,我們要是去攻打的話,恐怕會中了袁耀的奸計。還是等著主公回來再做打算吧。”
顧雍話音一落,一旁的孫權立即點了點頭,“那就照元歎先生的意思作罷。”
“傳我軍令,大軍入城!接收皖城!”孫權下了命令下去,然後就開始準備率領麾下的大軍開始入城。
四處城門打開,所有的江東軍全都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