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
江夏水師後軍之中投降者不計其數,黃射張允兩個貨全都開始撒著丫子溜了,什麼文聘的話,全是狗屁啊,小命最重要啊。
要不是身份在這兒,黃射早就帶著張允一起投降了。
“啟稟都督,都……都督,旗艦著火了。”士兵向著文聘哆哆嗦嗦的說道,但是文聘卻沒有絲毫的表示,文聘的臉色一片鐵青啊。
“臥槽,我又不瞎!!!”文聘的目光深邃而令人膽寒,他作為江夏的都督,就得承擔責任,不管黃射張允二人怎麼跑,最大的那個主帥還是他文聘的,下令繼續追擊的也是他文聘,這次這大罪一定是他來背黑鍋,無疑了。
“都督,換船吧。”旁邊那個校尉向著文聘說道,此刻不換船什麼時候在換船呢,難不成等死了的時候嘛。
文聘的臉色實在是就跟平底鍋一般了,他下令令黃射與張允二人死守,但是這才僅僅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啊 ,他們江夏的後軍、中帳、旗艦就已經被江東兵馬殺到了,請問後麵那些兵馬是豬嗎?恐怕就算是豬也能擋住敵軍的持續前進吧。
文聘在思考啊,要是死戰的話,軍心大亂的前提之下,他們江夏水師兵馬就徹底歇菜了,但是不回援的話,就讓黃射、張允那兩個貨有了彈劾自己的理由。
文聘現在對江東周瑜孫策滿心都是恨意啊,周瑜太狠了,為了打敗江夏水師,竟然不惜用整個先鋒部隊作為誘餌,拋下了數千條活生生的性命。
但是若是回援的話,恐怕,就會陷入江東的巨大包圍之中,那就隻能等死,或者死戰與敵軍狹路相逢勇者勝了,但是勇者,己方的兵馬都快被打成傻逼了,怎麼還會勇敢?
“要不要回援呢,要不要派一隊兵馬回援呢?”文聘不斷的詢問著自己,他是不想派兵的,別說派兵能不能救得上來那些人,現在雜亂的長江江麵上,想要直接派兵向後都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傳我軍令,大軍加快速度,向上遊三江水寨退走!”文聘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凝著眉頭看了看蘇飛,發現蘇飛沒有異議,“壯士斷腕就斷腕吧,要是不趕快退走,就要被人一窩全端了。”文聘冷哼一聲,最終決定快速退走。
“都督,旗艦著火了……”下麵校尉再次提醒了一番。
文聘大怒,“老子知道!”然後令所有人在這艘樓船之上下到艨艟之上開始向上遊猛烈退走。
結果,走了還不到幾百丈,突然,艨艟幾乎側翻過去,逛蕩一番打了個踉蹌,艨艟上麵的所有人全都幾乎跌倒了,文聘大怒。
“啟稟都督,有埋伏,鐵索,鐵索,江東人在這裏設置了鐵索阻攔我軍退走!”校尉心如死灰,江東軍根本這是不給他們活路啊。
但是文聘卻聽到了不一樣的意思,前來的時候沒有鐵索,回軍的時候就有了鐵索,放任江東兵馬穿插其中繞到了自己的身後,竟然沒有一個斥候前來稟報,這是什麼意思,那些斥候是豬嗎?
“斥候長呢,告訴他,我需要一個解釋!”文聘的臉色更難看了,大怒道。文聘當然不知道,這是我們的陳武童鞋所率領的一大隊水性極好的遊泳健兒們從另一側潛水潛過來的,因此斥候根本探取不到。
蘇飛在一旁向著文聘進諫道,“啟稟都督,現在還是快退走吧,至於算賬,等到回到三江口水寨之後再算。”蘇飛這句話就有些不客氣了,但是礙於麵子,文聘還是沒有對蘇飛發火,隻是冷哼一聲。
但是艨艟船隻小,而且鐵索亙江接連數十條,不過片刻,艨艟很牛哄哄的越過了四五條鐵索之後,被鐵索纏繞到了鐵索中間,根本難以再動彈分毫。
“都督,都督,我們該怎麼辦呢?”蒯良在一旁都快嚇傻了,他畢竟隻是個文官,雖然剛才希望己方兵馬戰鬥但是沒想到周瑜玩了這麼一出,還把他們的後路全給斷了,話還沒說完。
“嗖!”
一箭射了過來,徑直的插到了這艘艨艟上,船上的人全都傻了眼。
“難道我蒯越蒯異度,要死在這長江之上了嗎?”蒯越看到這情況,不由得歎道,“主公啊,我蒯異度未曾負你,我就先去了。”蒯越開始寫遺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