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寵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在敵人最鬆懈的時候偷襲糧草,應是上策,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
眾人都十分沮喪。他們自然都明白,這天柱山之上陳蘭從壽春搶來的糧草足夠他們這些賊寇吃很久,這計謀難以施展就意味著曹軍要吃掉更多的糧草,損失更多的兵馬。
但是夏侯惇卻是微微一笑,然後問道滿寵。
“伯寧之意,中策與下策又是什麼?”
滿寵淡淡笑道,“哪裏有什麼中策與下策,除了這唯一的上策之外,就隻剩下用時間與人命來填了。隻是方法不同,或許可以派人直接突襲天柱山,或者就是全軍直接攻山!傷亡都不會小。如今秋季多潮,陳蘭又砍了周圍的樹木,即便我們直接損德燒山也不會對天柱山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不怕眾人笑話,不是寵無能,恐怕在陳蘭這種居高臨下而且還固守山寨的情況之下,沒有人能有辦法打破寨門!”滿寵斬釘截鐵的說道,“即便是從內部離間恐怕也難以達成!”
夏侯惇打斷了滿寵的話,笑吟吟道。“伯寧,若是能夠攀上天柱山,勝算有幾何?”
“這種玩笑哪裏能開。”滿寵一愣說道,“若是真的有可供上山的道路,我軍必勝!”
這是夏侯惇突然站起身來道:“伯寧,我沒有開玩笑。”然後夏侯惇給旁邊的小校說了幾句話,小校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帶來了一個老人過來。
“老人家,把你知道的情況說說吧。”
這老人乃是一名樵夫,就在天柱山旁邊的村子裏麵,陳蘭雷簿在天柱山囂張跋扈慣了,但是騷擾並未騷擾山下的村莊,每次都是去搶劫一番其他地方的縣城,所以這老者對天柱山的賊寇也說不上什麼害怕。
再來的第二天,夏侯惇去了天柱山周圍轉了轉,一看這天柱山地勢險峻,不由暗歎了一聲,“這天柱山,果然難如登天,看來除卻山門前的道路,再無上山之路了!”自古華山一條路,夏侯惇雖然暗歎,情緒卻沒有太過暴躁。
誰料夏侯惇的這就話恰好被這樵夫恰好聽見,樵夫便插嘴道:“什麼一條路,這天柱山有後山也是能上山的!”
“什麼?|”夏侯惇大喜,急忙詢問道,但是一時半會兒又說不清楚,夏侯惇就征得了老者的同意,讓他暫且來軍營這邊營寨暫住,細細道來。
“這天柱山之所以稱為……柱,就是因為天柱山太高,而且太陡峭了啊,但是除了山門處的道路,後山上也真的是有一條道路,我年少的時候就在這砍樵,以前上過一次,結果摔下來了。不過……不過那地方雖然能上,但是很險!得需要攀爬很高。”
老漢害怕這些軍爺不滿意,似乎仍舊有些懼意,說話都不太利索。
“老人家你不用害怕,你說你摔下來了,那怎麼知道那兒能上去?”李典砍出了老人的窘促,勸慰道。
“是這樣的,我沒上去過,但是我們村的一個獵戶上去過,所以那地方肯定能上去!”老頭明顯堅定了許多。
“老人家,等待會兒,你就陪我們去看一看怎麼樣?你放心,該給的賞賜絕對不會少,而且隻要看完之後,我們就送你回家!”
夏侯惇頂著個獨眼,還非得表現的很親民,弄了老頭恐怖不已,急忙說道。
“好好!當然好。”
“那老人家先行下去,到待會兒我們去去找你。”夏侯惇讓老頭兒下去了。
“怎麼樣?”夏侯惇看向滿寵問道,全然不顧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
“偷襲天柱山,今夜!”滿寵顫聲道,喜意不言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