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小倩並不喜歡耶律齊,但是他故意這樣說。畢竟,以小倩現在的身份,隻能住在耶律齊那裏。
“我要回家……”小倩鼻子一酸,哭了起來。
蕭南風對太子使了個眼色,說:“我先去小王爺那裏了,您還是安慰一下公主吧。”
結果不必多說,耶律齊直接將前來勸和的蕭南風趕出了門外。
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蕭南風冷笑道:“狼崽子,你還是嫩了點!”
小倩看著那微弱的燭光,如幽靈鬼火一般跳動,散出暗淡的光芒,猶如一朵黑暗中的紅玫瑰,詭異而又妖豔。
“阿青,等我,我一定會回去的!”她心裏輕輕地呼喚著。
土匪窩。白茫茫的一片。
阿青站在一間新搭建的小屋前,仰著臉,看著天上那輪淒慘的月亮。
“遼國的月亮,也是如此冷嗎?”他輕輕地說。
月下,吉祥看著那口她曾經投毒的井,目光迷離。
“對不起。”吉祥輕輕地說。
沒有人知道,她所說的對不起的那個人是針對誰。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縱身一躍。隻聽見“撲嗵”一聲……
小倩靜靜地在後花園散步,駐足於花圃中的梅樹前,心中湧動著一份期盼,期盼一樹梅花的綻放。
枝頭上,灰色的花苞,已經露出鵝黃的花骨朵兒,正艱難地一點點地膨脹,就象孕婦即將臨產似的。在樹的下端,枯葉濃密的枝間,仔細看,已見三五朵梅花悄然地開了,俯下身,一縷暗香淡而沁人。隻是滿樹的葉子,雖已由綠變黃,也已轉枯,但任憑寒風撕扯,還是緊緊牽附在樹枝上。
“好美!”她壞壞地一笑,大大咧咧地說,“姑奶奶我要辣手摧花了!”
她笑嘻嘻的,采下了一枝臘梅。雖然這梅花尚未盛開,不過倒也別有一番風韻。
“這太子府就是舒服……”小倩心裏冷笑道,“比耶律齊那裏暖和多了。難道,是因為他身子骨兒差,所以熏爐燒得特別旺?”
“我可真是天才啊!”小倩不禁有些佩服自己了,“那場戲,演的那麼逼真,可以說全是我的功勞!看看那耶律齊,推我的那一下,居然沒有用出十成力氣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她不知道,如果耶律齊使出十成力氣,即使雪再厚,她恐怕也能摔個生活不能自理。耶律齊的武功,她從未親眼目睹過。雖然比不上展昭,但是絕對高於阿青之流。雖然她不喜歡耶律齊,可是耶律齊對她的愛,並不亞於阿青。
“阿青現在怎麼樣了?”她無聊地玩弄著那枝梅花,心不禁又飛向了他,“他現在在哪裏呢?”
“公主。”身後傳來了一個極為清脆的聲音。
“啊……”小倩連忙轉過身來,臉上又掛上了淡淡的憂愁,“什麼事?”
來人是伺候太子的宮女。
“太子有請。”
小倩無奈,隻能又去陪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太子了。她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當的太子,居然在床上就可以安安穩穩地當太子了?日後若繼承大統,難道要把這病床給搬到朝堂上去?而且這家夥對大宋又極不友好,看來,還是讓耶律齊當太子比較好。
“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
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裏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
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
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