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解釋倒是新鮮,那麼你再說說詩經開篇《關雎》又作何解?”他劍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
我轉身背向他,“這個嘛,我就更不同意朱夫子說講了。為了杜絕早戀,非要硬說《關雎》實在歌頌後妃之德,簡直扯淡。”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些話是誰教的?若讓南書房那些個老學究們聽見,非要氣的當場吐血不可。”
“難道不是嗎?”我不屑地說,“朱熹這個人甚是討厭,不僅阻礙文化自由,還曲解孔子的思想,真不知道坑了中華曆史多少年。尤其是到了明朝,一幫文人,瞎起哄,什麼叫男女有別,男女大防......雖然男女是有不同,但是也不是他說的那樣不堪吧。總之朱熹這個人在我看來,完全就是妄人。”
“你這思想也算是離經叛道了。”他嚴肅的說著,沒了剛剛的喜笑顏開,“這些話斷然不是令尊和先生所教,真不知道你是打哪學來的。”
他雖說不上生氣,可也並沒有接受我的想法,畢竟他是生活在三百年前的人,要他明白三百年後的男女平等,戀愛自由,還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我也覺得朱老夫子的有些理論並不完全正確,就好似之前你說碧珀的一席話,我就決定說的很好。她雖然流落風塵,可潔身自好,對人義薄雲天,我們怎可因為她的出身就看輕呢?”他說。
“正所謂,佛曰:終身皆平等。”我笑著回答。
他點了點頭,淺淺的笑這問我,“蘇麻姑姑說,你認為明代第一散文是歸有光的《項脊軒誌》?”
我點了點頭,“確實。”
他又問,“那麼你認為宋代第一詞又是哪首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我輕閉雙目,深吸一口氣,淡淡的念著這首早已爛熟於心的《江城子》。
“蘇軾一向以豪放見稱,卻在掉忘詞上獨占鼇頭。”
“蘇軾一生為情所重,也自多情寬厚,有樹欲靜而風不止的快樂煩惱。小時候我總覺得人一輩子能被一個人愛著就是最幸福的,可後來才漸漸明白,多情總被無情惱。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守著,是因為心裏留著她的位置,任憑誰也無法取代。愛就應該這般豁達,明亮,而後九曲回腸。”
聽完,他笑了,那種蔓延到眼底的笑,帶著一種難以言表的幸福,似乎那一刻他明白了,他的心意我能懂。
“瓔兒,下一次我們一起去看天之涯可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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