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侯派人去搜如何?”隨著話音落下,百歲看到的尹懷誌已經帶著一個長隨和兩個壯漢上了公堂,在堂中央一站,直視著堂上的兩位府官。
“何人竟敢擅闖公堂,來人……”馬騰被秋色氣急了眼,也沒聽清剛才尹懷誌說的是什麼就要喊衙役抓人。
章知府可是聽清楚了,不管在那裏發瘋的馬騰,直接起身,較為恭敬的又確認了一遍,“您是?”
這時尹懷誌身邊的那個長隨拿出一塊玉牌來,“我家主子是文安侯,爾等不得無禮!”
玉牌一亮,馬騰也清醒過來,急忙跟在章知府後麵跪倒接駕,旁邊躍躍欲試想要抓人的衙役也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見過禮之後,在公堂上又給尹懷誌設了坐椅。章知府卻有些犯難了,訕笑著問尹懷聲,“侯爺,下官……”
“你該審案接著審你的案!本侯隻是找丁婦人有些事,你快些斷了這案子就是。剛才本侯聽說要派人去丁婦人家中搜查是嗎?”
自打尹懷誌進到公堂來,秋色和艾老虎方素就都有些發懵。
秋色是不認得尹懷誌,可他身邊的那個長隨卻認得,就是幾個月前到家裏來談合作的那個齊管事,聽到尹懷誌說的話也明白過來,怕是來找自己說合作的事;可旁邊的艾老虎就不這麼想了,秋色生意上的事他一概不管,自然就不認識齊管事,再聽到那句話,心中不禁醋意翻騰,暗自納悶,秋娘什麼時候與文安侯有了聯係?方素純粹是羨慕嫉妒恨,若是自己認識了這等人物……
馬騰心裏咯噔一下,暗道這丁氏不是一個丫環出身苦力人家的女兒嗎?怎麼會跟文安侯扯上關係?這樣自己還能順利的實現計劃嗎?
章知府到還好些,隻是精神也不由高度緊張起來,生怕自己糊塗判案落下把柄給這位皇帝麵前的紅人手裏,聽到他問,急忙起身答道:“是,馬大人說丁氏的報紙不足以證明她與艾山已經和離,建議到丁氏家去搜查一番。可是丁氏卻不肯,下官正要治她咆哮公堂之罪。”
秋色見狀急忙衝著尹懷誌磕了一個頭,“侯爺,不是民婦咆哮公堂,實在是馬大人處處針對民婦,不值得信任。”
“你!”馬騰氣的額頭青筋直蹦,若不是尹懷誌在這兒,他非要給秋色好看不可。
尹懷誌笑了,瘦削蒼白的臉上綻出一絡好似陽光的溫暖來,這才看向早就聽說的丁氏婦人,長相還不如府中的丫環,氣質也差了一大截,可剛剛在堂中那據理力爭的樣子跟那個人還真是有些像。罷了,自己至青川來本也是為了尋她,幫她一把又何妨?“既如此,本侯派人去搜如何?”
“侯爺大公無私,民婦自然是信得過!”秋色趕緊給尹懷誌戴了一頂高帽子。
於是,文安侯的人去搜府,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自然是什麼也沒有搜到。此時的馬騰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心也跳的厲害,沒把秋色拉下水,那下一步要怎麼辦?
“行了,既然已經證明丁氏與本案無關,那她應該可以走了吧?”尹懷誌問一坐一站的兩位府衙大人。
“這是自然。”章知府欠欠身子賠著笑說完,又對堂下的秋色道:“丁氏,現在已經證明本案與你無關,你可以走了。”
秋色看了眼旁邊形容狼狽,身體虛弱的艾老虎一咬牙道:“侯爺,大人,民婦還是在這裏待到案子審完吧!畢竟民婦與艾山曾經是夫妻,免得有什麼事再牽連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