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齊管事,百歲再也忍不住酸溜溜的說了一句,“你還真行,跟尹家都聯係上了。”
秋色被嚇了一跳,看劉鬆和冬棗都離的遠應該沒聽到才稍微放下心來。
“那個劉鬆,你若是真的想去文安侯府就去吧,可能這個合作被我給攪黃了呢!”秋色頗有些歉意的道。
“看夫人說的,沒有夫人哪來的劉鬆今日,別說是文安侯府了,就是去地府怕是都找不到路呢!夫人放心,他們若是不答應夫人的條件,我是死也不會去的。”劉鬆拍著胸脯保證。
“你還真是個厚道人。”秋色笑著問,“你妹妹香草快生了吧?”
“是,已經九個月了。”
“那你去暖房裏弄些青菜給她送過去吧,懷了孕的人胃口刁著呢!冬棗,你跟著去吧。”
秋色把兩人打發走之後才抱著百歲回到書房,問他,“你認識那人?”
“尹懷誌,平王的姨表弟,文采卓絕,素有博才病公子之稱,平王登基後被封為文安侯,是個極聰明的人。”
“哦。”秋色點點頭,又想到一件事,“這麼說他也是你的仇人嘍?那我剛才豈不是在與你的仇人談合作?”
“哼!”百歲冷哼一聲, 將齊管事給他的荷包扔給秋色,自己出了書房。此時,秋色到有些後悔了,當時不若直接來了獅子大開口要一筆銀子好了。
可等過了年,杏花開了又謝,一直等到過了清明節,文安侯府也沒有來人,而且不知是文安侯府自己做了這木板印刷還是有聰明人仿製了出來,總之,在青川府上已經有人在用這項技藝印製東西賣,這時秋色是真的後悔了,早知道還不如先賺一筆銀子再說哪!
和秋色一樣苦苦等待的人還有方素,她雖然知道艾老虎會惱了自己,可畢竟還有承祿在,艾老虎總會回家來的,可自從那日艾老虎將自己送上馬車就再也沒有回家來。
她日日等夜夜盼也沒有把人等回來,派人去衙門找,卻根本就見不到人。過年時她謊稱承祿有病把艾老虎騙了回來,本想好好道歉的,可艾老虎發現自己被騙竟發了好大的火,直接拂袖而去,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
方素又悔又氣,恨不得咬下秋色一塊肉來。她整日的鬱悶,最後竟開始學著借酒澆愁,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連孩子都不管了。
這一天,她正在房裏喝的醉醺醺的,突然賈氏帶著桃枝走了進來。
“夫人!”賈氏臉色很是不好,行了禮又拽了一把眼睛紅腫的女兒。
“怎麼?是承祿又鬧了?”方素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不是,少爺剛才玩累已經睡著了。”賈氏頓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夫人,我是來請罪的。桃枝這個死丫頭不知打哪兒認識了野男人,竟有了身子!”
方素一口酒噴了出來,連著咳嗽好幾聲才驚訝的看向桃枝,她竟有了身孕,該不會是……便問,“幾個月了,你怎麼知道的?”
“夫人,具體幾個月我也說不清楚,隻是聽這丫頭說她已經有四個月沒來月事了。這丫頭也不知打哪惹上了野男人,竟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說著,賈氏用手狠狠的擰了桃枝幾把。
桃枝抱著被擰疼的胳膊直哭,“我沒找野男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你還敢說!我打死你個死丫頭!”賈氏恨恨的朝女兒頭上身上打去。
桃枝一邊哭一邊躲,還一邊喊著冤。
方素看著跪在地上哭罵的一對母女,感覺本就宿醉的頭更加的疼了,不由喊道:“都給我住手!”
賈氏見好就收,抹了把眼睛哭著對方素叩了一個頭,“夫人,你說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這丫頭養大容易嗎?她就這麼傷奴婢的心哪!”
“行了!”方素揉揉發疼的額頭,不耐煩的道:“我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賈嬤嬤,你也別哭,說不定等你女兒做了同知大人的姨娘後我還得看你的臉色叫!哼!”
“同知……大人?!”賈氏有些呆呆的,不知自家閨女幾時入了同知大人的眼。
桃枝睜著紅腫的眼睛有些怔愣,她唯一見到同知大人的一次就是跟夫人在書房裏……
方素也是剛才被這二人鬧的,突然又想出來一個主意,自己是拿艾老虎沒轍,可是同知馬騰有啊,自己要借著桃枝有孕這件事好好的讓馬騰為自己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