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站住!”隨著秋色的斷喝聲,衛二攔住了秦氏二人的去路。
秋色冷冷的看著二人道:“你們一個自稱是我婆婆一個自稱是我小叔跑上門來鬧了這麼一大通,現在一句話沒有就想走,也太便宜了吧?不把話說清楚,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艾林的脖子一挺,上前一步還想說什麼,卻被秦氏拉了回來。
“那個,夫人心眼好就放了我們吧。”秦氏一改剛才的無賴樣,可憐兮兮的哀求道:“我們也不想上門來找你的麻煩都是給人逼的啊!”抖著手指向譚寧等人,最終卻落到了從馬車上下來的方素身上,“都是她,都是她讓我們來的。”
事情急轉直下,眾人簡直是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方素,覺得自己簡直要瘋掉了。
開始時看著秋色被秦氏母子和譚寧等人圍攻,心裏別提多解氣了,為了看清楚秋色的慘狀,她甚至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隱在譚寧等人的身後。可是,讓她期盼的秋色受氣求饒的一幕並沒有發生,反到是秋色抬手打了秦氏把她雷了個裏嫩外焦。
秦氏無賴的行徑,方素早就看不順眼想要狠狠教訓她了,但礙於秦氏的身份,她一直也不敢動手,可,可是秋色她怎麼就敢?她就不怕相公怪罪她嗎?這樣的一巴掌下去,不就將她不孝婆母的罪名給坐實了嗎?到時一定會連累相公的呀!
可還沒等方素驚訝完,秋色竟又給了秦氏一腳,同時指使家丁去毆打自己的小叔,這秋色是瘋了嗎?相公知道後一定會休了她的。
就在方素幫艾老虎想妥休書的措詞時,場中的情景再次發生了變化,秋色竟提出滴血認親來,為什麼要滴血認親?難道那對母子與相公並沒有關係嗎?看秦氏的反應,方素的臉刷地一下變的慘白,幾乎站立不穩,他們竟不是相公真正的親人?那自己這段時間的忍辱負重算什麼?那自己慘遭淩辱又算什麼?自己竟好似的小醜一般上蹦下跳的惹人笑,難怪相公竟會對秦氏母子那般態度,難怪相公會如此生自己的氣!因此,當秦氏指向自己時,她沒有躲避,反倒一步一步走向前來。
看到方素,秋色並沒有意外,畢竟秦氏母子是她特意請來對付自己的,秦氏上門是她授意的也不奇怪。
譚寧看見方素皺皺眉,知道今天這戲出再難唱下去,便暗地裏揮了下手,帶著一眾地痞悄悄的退了下去;周圍看熱鬧的鄰居看見是方素也都恍然大悟,這女人每年都要來鬧幾回,想不到這次竟請了賴子來相助;也有不知道的人向鄰居打聽,一時場麵有些亂糟糟的。
方素的臉色極其難看,難看到原本想譏諷她一陣的秋色都有些遲疑,“你……”方素的嘴唇顫抖著,從眼露怯意的秦氏母子身上移到了秋色身上,看她正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那裏冷笑著看自己再也忍不住,衝著秋色就是一頓咆哮。
“你個賤人為什麼會知道?為什麼我就不知道?為什麼遭罪受辱的不是你?為什麼你可以霸占艾家的大部分錢財?為什麼相公那麼偏向你?為什麼你當初難產時就沒死……”方素正罵的痛快卻突然被人扯住了胳膊,緊接著臉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身上還散發著酒氣的艾老虎眉毛能擰成一個疙瘩,黑沉著臉罵方素,“你個臭婆娘在這裏發的什麼瘋!”
原來艾老虎下衙時竟被稅課司的朱大人強拉走去喝酒了,喝到一半時不小心打翻酒杯濕了衣服,便讓吉祥回來取,吉祥回來時正趕上秦氏在門口大鬧,吉祥門也沒進直接折回去找自己的主子了,艾老虎便扔下仍舊苦留自己的朱大人,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方素那瘋了似的咆哮聲與惡毒的詛咒,忍不住打了她一記耳光。
方素沒防備,被打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撲通一聲跌坐在地,看著怒氣衝衝的艾老虎,摸著被打腫的臉頰,委屈的直掉眼淚,“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
“我打你又怎樣?我知道什麼?知道你是前禦史府的千金,知道你是馬夫人的侄女,可那又怎麼樣?隻要你還是我的女人,我就有權力教訓你!”艾老虎咬牙問道:“誰讓你來這裏鬧事的?你現在哪裏還有禦史府千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