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艾老虎恍然大悟,他就說麼,這兩年來,方素從來也沒問過秦氏的事兒,怎麼就突然把人接來了呢?卻原來是為了對付秋娘!心中不由對方素更加的不滿了。正想著出神,肩膀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子。
“哎喲,你幹嘛!”艾老虎一手捂著自己被打疼的地方,一手抓住棒子,惱怒的看向秋色。
“你給我放開。”秋色使出吃奶的勁去搶那根洗衣在棒卻怎麼也搶不動。
“爹爹,娘親,你們在做什麼?”千千從外麵回來,在二進的垂花門處奇怪的看向跌坐在地上的父母。
“千千,你怎……哎喲!”秋色話沒說完,手中的棒子就被搶走了,人也由於慣性朝前撲進了艾老虎的懷裏。
“呀,娘親羞羞,這麼大了還要爹爹抱!”千千嬌笑著做著羞羞臉的動作。
艾老虎單手攬著秋色從地上站起來,解釋道:“剛才是娘親不小心摔倒了,爹爹扶她起來呢!快來,千千,讓爹爹抱抱。”說著鬆開秋色,衝著女兒張開手臂。
秋色在一旁看著摟抱在一起的父女氣的牙疼,沒好氣兒的問,“千千,你不是去找你杜姨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爹爹說今天要來,我怕爹爹找不到我著急,所以就跑回來了。”千千理所當然的道,又問艾老虎,“爹爹,你剛剛拿著棒子做什麼?”
秋色邪惡的一揚嘴角,“千千快下來,你爹爹說要幫娘親去洗衣服呢!”
“啊?爹爹洗衣服?”
“是啊,爹爹說怕娘親太辛苦,特意來家裏幫咱們做活的。”秋色上前從艾老虎懷中抱過千千,低聲對男人道,“想待在這兒就去做活。”
讓自己一個七尺高的大男人去洗衣服?艾老虎氣惱的叫,“你不是有長工丫環嗎?”
“你不就是長工嗎?而且還是免費的!怎麼,不想幹?不想幹就走人,回你自己家去。”說完,秋色抱著女兒頭也不回的進屋了。
回家?想到秦氏,艾老虎一咬牙,洗就洗,拿著洗衣棒朝一躲在廚房的門後的王婆子惡狠狠的問道:“衣服在哪兒?”
王婆子抖著手指了指旁邊挨著井口邊的那間屋子,看見艾老虎要奔那裏去急忙過來搶過洗衣棒,“老爺,還是老婆子來洗吧,您哪是做這種活兒的人哪!”
“這還差不多!”艾老虎扭身便走,走了兩步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穿了好幾天該洗了,可洗了又沒換的,看來,明天得回家去取點衣服來。
另一邊,方素回到家裏,怎麼琢磨艾老虎的話怎麼感覺不對,便將李叔找了過來。
李叔對秦氏與艾老虎之間具體的恩怨也不太了解,隻是對秦氏去縣衙告艾老虎不孝一事知道,雖然他不喜歡方素,但也不想看著這個家被秦氏母子搞的烏煙瘴氣,老爺有家不能回,便將他知道的事都講了出來。
方素聽後如遭雷擊,原來這秦氏母子竟是這等小人!這一回自己可真是惹了麻煩回來,也難怪相公會對自己生氣呢!想起相公臨走時對自己失望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陣難受,要想法先把相公的心挽回來才行呢!想了半天,將賈氏叫了進來。
第二天傍晚,艾老虎一下衙就回了梨花巷的家收拾衣服,方素見狀,心裏著急,忙抱著承祿避了出去,對在一旁候著的桃枝使了個眼色,眼見著精心打扮過後的桃枝進了屋子,方素的心卻好似被人捏住了一般上不來氣。
屋裏,艾老虎正忙著收拾衣服,聽到門響還以為是方素又進來哭,不由煩燥道:“你還有完沒……”待回過頭看清眼前之人時不由一愣,詫異道:“桃枝?你來做什麼?”
桃枝紅著臉,渾身都在發抖,心中卻抑製不住狂喜,自己馬上就是老爺的人了,成了半個主子呢!她抖著手將外衫褪下,又將中衣脫了,隻著一件肚兜,低聲道:“老爺,夫人、夫人給奴婢開了臉,讓奴婢來伺候你!”
艾老虎突然感覺一陣反感,自己去秋娘那裏,方素都追在後麵又哭又叫的,現在卻又來叫她的丫環‘伺候’自己,不由曆吼道:“給我滾!”說完,抓起收拾好的包袱推開桃枝就走了出去。
“相公,相公!”聽到動靜不對過來的方素隻看到艾老虎離去的背影,看著空無一人的庭院,她突然感覺一陣傷心,隱隱感到自己仿佛正在失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