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時自己特意裝做小孩子鬧別扭做的事,百歲的臉微微有些發熱,“是。我重生在這小嬰兒體內,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好不容易見到個熟識的人自然想要問清楚事態的發展,可惜當時我還不能開口說話,而且你也無法到內院來,後來從他人的談話中得知了消息也就沒再想問。”
“是屬下愚鈍沒能及時認出殿下。”衛二頗有些自責的請罪。
“你要是能認出來就也成了半仙了。”百歲難得的竟也說了一句調侃的話。
無為子的臉上一紅,隨後又頗為惱怒的瞪了眼床裏睡的不知人事的秋色一眼,“殿下,你也真夠倒黴,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養母?又無賴又潑悍。”
百歲臉上的笑容微微斂了下,斥道:“莫要胡說,小心說溜了嘴被她趕走,到時我可未必救得了你。”
無為子微微一愣,他怎麼感覺殿下好似在維護這個夫人呢?
衛二在府裏待的時間長,到是對秋色與百歲的相處模式多了解一些,忙應下聲拉著無為子走了。
屋子裏一下又靜了下來,百歲裹緊棉被仍是感覺到有些發冷,不由朝睡在床中間的秋色身邊靠了靠。
外院,衛二的房間裏,桌上擺著一盞昏暗的油燈,無為子第無數次的看著龜殼中的銅板搖頭。
衛二臉色灰敗的失望道:“罷了,想來這也是我們倆的命吧!”
看到衛二這個樣子無為子突然有些不忍,安慰他道:“你也不必太過傷心,你與你家娘子今生緣份未盡,下輩子還會在一起的。”
衛二果然眼睛一亮,追問,“真的麼?”
無為子驕傲的一仰頭,“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多謝道長吉言!”衛二高興極了,找出自己平時舍不得喝的好酒頻頻向無為子敬酒!
半壺酒下肚,兩人的話也多了起來。
衛二問無為子,“道長以後打算怎麼辦?”
無為子看了眼衛二,勸他,“我知道你想借著殿下起事報你娘子的仇,可是,你想過沒有?殿下現在無財無人無勢,起事能不能成先不說,起事肯定會死人,萬一你死了柔兒怎麼辦?”
衛二一震,呆怔良久無語,後來一仰脖將杯中的酒喝下肚,問無為子,“那道長呢?還想收殿下為徒麼?”
無為子一點頭,“我與殿下師徒情分未盡。”
“那先預祝你收徒成功。”衛二衝著無為子舉了舉酒杯。
將杯中的酒喝淨,無為子搖了搖頭,歎氣道:“想不到衛二你一個堂堂的梟衛統領竟然屈居在一個女人手下做事,而且還是一個做人外室的女人。”
“可是肯答應我條件的也隻有夫人而已,而且夫人不是外室。”
這一回到無為子驚訝了,“夫人不是外室?可是,今天在大門口……”
知道無為子誤會了,衛二便將他所了解的有關的秋色的事情說了出來。
無為子險些一口酒噴出來,不敢置信的問,“這女人瘋了吧?就因為相公娶了位平妻就搬出來住了?人家又沒說要休她,耍的哪門子脾氣啊?”
衛二笑道,“這算什麼?聽鎖頭說夫人有一陣還鬧著要休夫呢!”
“噗!”無為子口中的酒他還是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笑道,“哪個倒黴的男人娶得這樣的女人啊?”
沒用無為子等多久,第二天他就見到了那個倒黴的男人。
艾老虎瞪著正在百歲身旁的無為子,喝問,“你是誰?”
無為子也沒想到,那個被女人騎到頭上的男人竟是如此的,魁梧凶悍。若不是百歲先頭叫了一聲“父親”,他差點就將艾老虎當做偷溜下山的土匪了。聽到艾老虎的問話,笑嘻嘻地答道:“回老爺,在下姓張名立,是小少爺新拜的師傅。”
“師傅?”艾老虎皺皺眉,心道,承壽才多大呀?這秋色給請的什麼師傅?萬一累著了怎麼辦?而且怎麼看這個無為子都不像有學問的樣子。就問嬉皮笑臉的無為子,“那你都教些什麼?”
提起這個,無為子頗有些得意的回道,“陰陽八卦,五行命理,道術養生……”
無為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艾老虎不耐的打斷,不屑的道:“原來是個江湖騙子。這秋娘怎麼搞的?什麼人都往家裏領?丁秋娘,丁秋娘!”艾老虎扯開嗓門衝著門外叫嚷。
無為子的臉一黑,急忙對艾老虎證明自己,“老爺說若是不信,在下給您卜上一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