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艾老虎一時語塞被問住了,想起自己的娘親活著時和自己受秦氏氣的場景。
“就算她真那麼善良,可若是她的孩子跟我的孩子一起生病,她會管誰?”眼見艾老虎沒有隻顧發火真的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秋色也軟下了語氣,繼續道:“若是我我就隻會管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不要想著把我的孩子抱去給別人養!當然你還是孩子的爹,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以後你可以過來看孩子,不過必須得提前跟我說一聲。”
艾老虎的火又起來了,“放你娘的屁,老子見自己的兒子還得提前說?”
秋色一叉腰,強橫的道:“對!你要是再帶著你那個小老婆跑來氣我可怎麼辦?萬一她再使點壞,到時連我兒子都給她哄走了呢!”
“你……”艾老虎一指秋色,你了半天後說了一句最近新學的詞“簡直不可理喻!”上前兩步還想說什麼突然想起萬員外給自己出的主意又住了嘴一點頭,“成,那就一切依你!不過你可不能攔著我見兒子。”
“那是自然。”秋色不知道艾老虎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不過他能同意是最好,這樣先分開,以後再慢慢的和離應該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了。暗自慶幸中的秋色忽地又想起一件事,“還有,你得把千千給我送回來,我可不想讓她跟人學著去做妾!”
聽著秋色意有所指的話,艾老虎臉色也不好看,“你少扯那些有的沒的,現在我可以去看承壽了吧?”
“可以。”
艾老虎果真說話算數,看百歲退了燒轉身就走,一句話都沒有和秋色說。接下來的幾天也一樣,他會給百歲買玩具買帽子買鞋,來了也會逗兒子玩,盡管百歲根本就不理他可他還是樂此不疲。百歲病好好,他也遵守承諾將千千送了回來,一起來的還有吳氏幾人。
吳氏等人來是辭行的,和秋色說的最多的話還是勸她主動認錯與艾老虎和好的,秋色權當聽經,左耳聽右耳冒了。對於千千,秋色的心思微有些複雜,自己辛苦養大的女兒轉眼叫了別人娘,就算是二娘,她也會傷心啊!
“千千,你才是你娘,你為什麼要叫別人娘呢?”秋色怕嚇到她,盡量放軟聲音道。
千千抬眼看了秋色一下,又迅速的低下頭,兩隻手用力的揉搓著衣角,在秋色的又一次追問下才道:“娘有了弟弟就不要我了,都不理我。”
秋色心中一痛,看來是自己在不經意的時候冷落了她啊!忙撫著她的頭笑道:“你是娘親的大寶貝,娘親怎麼會不要你呢?你和弟弟都是娘的孩子,娘親不會丟下你們任何一個人的,隻是最近弟弟生病娘親才特別照顧了他。那以後千千和娘親一起照顧弟弟好不好?”
千千用力的一點頭,“恩,千千也來照顧弟弟。”
恢複健康的百歲無聊的一撇嘴,實在不懂這些女人,成天就為著這麼點兒事鬥氣!
轉眼間又過去了兩年,秋色依舊獨自帶著兩個孩子居住在竹簡巷中,她提供給杜娘子的新衣圖樣已經快是江郎才盡了,由原來的每月一張到現在的半年一張;不過她和劉鬆辦的印刷廠卻正紅火著,秋色將現在耳熟能詳的一些童話寫出來,再讓劉鬆用活字印刷印出來,既幹淨又快速,成本還低,賣的十分搶手。
艾老虎仍是經常過來看孩子,與以往不同,近來他經常沒事兒和秋色找話說,對兩個孩子反倒不那麼關心了。方素也來過幾次“請”姐姐回家,不過全被衛二擋了回去,連門都進成。
千千七歲,秋色托杜娘子請了繡娘教她刺繡,自己教她識字術算,但千千對這些並不太感興趣,反到願意跟著王婆子往廚房鑽。
這兩年中百歲又生了幾場病,都是請常禦醫來看的。時間久了,秋色也有些品了出來,人家是禦醫,眼光高,對一般的銀票金銀珠寶之灰的自然是不太在意,但是對自己送的其他東西卻很感興趣,如讓劉鬆做的木製手搖輪椅,奶油蛋糕等。後來秋色就投其所好,既省了銀子又討好了難伺候的禦醫,一舉兩得。
雖然百歲已經會講話了,但他卻很少開口,整日板著一張小臉窩在房中,十分的不討喜,就連千千都不願意跟他玩,偶爾開口也常常是一語嚇人,根本就不像這麼大的小孩子。在這個家裏,惟一能製服他的也隻有秋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