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了主子的令,這些仆婦再也不客氣,一擁而上,扭手的扭手,堵嘴的堵嘴,抬腳的抬腳,很快就將剛才還耀武揚威的表小姐給捉了起來快速抬離了現場。
隨著眾人的離開,晴娘仿佛一下被抽幹的力氣般,癱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屋裏隻剩下心腹薑嬤嬤和那個給秋色帶路的丫環。
半晌,晴娘才開口問道:“紫璃,今天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那個給秋色帶路的丫環忙回道:“回夫人,除了剛才的自己人就隻有艾夫人的婢女看到了,不過當時艾夫人沒進屋,究竟知不知道奴婢也說不準。”
“哼,這丟人都丟到外人那兒去了。”晴娘恨恨道。
薑嬤嬤在旁邊勸道:“夫人何必著惱,艾大人還要指著老爺,量那艾夫人也不敢在外麵多說什麼。”
晴娘搖搖頭,“嬤嬤,我不是怕,我隻是覺得丟人。這樣吧,明天嬤嬤替我走一趟,給艾夫人送一份壓驚禮去,還有那丫環也送一份,好好封住她們的嘴!”
“是!”
艾老虎回來時秋色正給千千縫衣服,他看了看熟睡的女兒,問秋色:“你怎麼就先走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呢!”
“我們沒事是馬府有事。”秋色頭也不抬的說道。
艾老虎將對著嘴灌了一半茶水的茶壺放下,詫異的問道:“馬府出事?出什麼事了?我在前院吃席怎麼就不知道?”
“這事兒能讓你們知道嗎?過來!”秋色示意艾老虎過來。
“咋回事?”艾老虎走過來問。
秋色將艾老虎的頭拉低,俯耳在他耳邊低聲將馬府 發生的醜事說了出來。
艾老虎越聽眼睛瞪的越大,最後不敢置信的問道:“竟然還有這事?那你怎麼也沒在那安慰一下晴娘啊?出了這兒,她應該挺難過的吧。”
“切,你那麼擔心她你咋不自己去安慰?”秋色狠瞪了他一眼,側過身子背對著男人繼續縫針。
“我……”艾老虎稍微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秋色這是在吃味,不由微惱道:“你這婆娘又在胡思亂想了,就你與晴娘的關係也該好好關心她一下吧。還要我還說,我一說你還就想歪,真是!”
秋色想想也覺得自己似乎一遇上艾老虎提起晴娘的事就有些不講理,不過,誰讓他們有‘前科’呢!卻還是緩了語氣道:“你覺得我去安慰晴娘好,我到覺得還是裝做不知道的躲遠些才好,免得人家尷尬,畢竟自家的醜事誰也不想往外張揚。”
艾老虎想了想,點點頭,“好像也是這麼個理!”又對秋色道:“你以後注意點,別動不動就發酸,這麼多年我不收房不納妾,每次出去都被他們拿來當做笑料,到家來你又這麼說我!也太過份了。”
縫完最後一針,將衣服收好。秋色走到艾老虎麵前,正視著他的眼睛道:“不是我過份,也不是我想發酸,而是你以前的確喜歡過晴娘吧?”
“那是……”艾老虎眼一瞪,剛想說什麼又被秋色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那是沒有的事’,可你自己究竟有沒有喜歡過她你心裏清楚,就是現在你在我麵前也是一直叫她‘晴娘’而不是‘馬夫人’,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成親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可是我無法容忍你在和我生活的同時心裏還想著別的女人!”
艾老虎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到了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
隻聽秋色繼續道:“我承認,你是一個好男人,跟我這個既無家勢也無美貌的女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不納二房也著實是委屈你了,可這也是我唯一的要求。我無法與任何一個女人來平分我喜歡的男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千萬別想著什麼娥皇女英的美夢!相對的,隻要你對得起我,我也會對你忠誠,不管你將來變成什麼樣,是窮是富是官是民,我都會為你生兒育女,和你過一輩子。”
被一個女人這樣說教了半天,艾老虎從剛開始的著惱到後來說他喜歡晴娘時的心慌,再到後來說秋色喜歡自己時的心喜,他的心仿佛是在空中的懸絲的蜘蛛一樣,時高時低時上時下,到最後秋色說為自己‘生兒育女,過一輩子’艾老虎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血向上湧,有種想張開雙臂擁抱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