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艾老虎點點頭,“我小時我總穿別人的舊衣服。”
“哦,對了。”丁大福又突然想起什麼事來,站起身從懷裏往外掏什麼東西,好一會才拿出一個青色布包來,打開一看裏麵竟還有一層青布,再打開,最裏麵竟是一層紅布,打開紅布,裏麵有四枚銀錠,他將這銀錠放到桌子上,對秋色道:“大丫,這是李掌櫃給你的紅利。”
“爹,你不會是一路都是這麼放到懷裏帶來的吧?”秋色驚訝的問道。
丁大福卻理所當然的道:“對呀!要不放哪兒都不把握吧。”
“難怪我剛才感覺你好像懷裏抱著什麼東西那!”秋色恍然,又不免有些後怕,“你一個人帶著這麼多錢多危險啊!錢放在李掌櫃那也沒事兒,等我有機會再回去取就是了。”
“沒事兒,三丫女婿知道我要來看你,特意讓一個家丁跟著我來的,還給你帶了不少東西那。”
艾老虎聽著秋色父女在一旁說話感覺挺沒趣的,就說:“爹,秋娘,你們先聊著,我去買點東西就回來。”說著就把空間留給了秋色父女,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見艾老虎出去了,丁大福忙低聲對秋色說,“來時候三丫說讓我跟你道謝呢!”
秋色奇怪的問道:“她謝我什麼?”
“那個,三丫她有了。”丁大福仍是低聲說道。
“有……”秋色剛想問有什麼,突然明白過來,驚訝的問,“她懷孕了?”
丁大幅謹慎的點點頭,又對秋色道:“別往外說。”
“啊?”秋色不解的問:“為什麼?”想起剛才丁大福的作派,“爹,你剛才該不會是不想讓艾老虎知道吧?”
“恩。”丁大福點點頭,“三丫女婿有孩子不容易,說是胎坐穩以前不讓別人知道,這事兒還是三丫偷著告訴你娘的,所以你也別亂說啊。”
“哦。”秋色滿頭黑線,嘀咕一句,“坐胎和不讓別人知道有什麼關係?”
“啊?你說什麼?”丁大福沒聽清秋色的話,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秋色忙笑著道,“我是問孩子幾個月了?”
丁大福皺皺眉,“具體也不知是多久,不過你娘是打這半個月不到萬府去的,估摸著頂多也就一個月吧!”
“我娘經常去萬府嗎?”秋色奇怪的問,按照萬員外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性格應該是不會同意吳氏進府的吧?
“對呀。”丁大福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娘還帶你奶和你二姑三嬸她們去過呢!”
“啊?”秋色真的很驚訝,沒想到那個長的像個球兒一樣的萬員外竟這麼好說話。
丁大福還在繼續說,“三丫女婿人也挺好,有兩次還把我也叫去一起吃的飯呢!他還挺愛吃你娘做的醬豆的和那個什錦醬菜的,你娘當時就把做法告訴他了。”
秋色滿頭黑線,原來如此,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那他就沒問辣白菜的做法?”
“也問了,不過那辣白菜全是你自己搗鼓的,我跟你娘也不知道啊!對了,大丫,你能不能把那個做法寫下來,我回去交給三丫女婿?”丁大福滿臉希望的看著秋色。
“不行!”秋色很幹脆的拒絕了,還解釋道:“爹,這個辣白菜我是跟李掌櫃簽了文書的,要是告訴別人我可是會坐牢的。”怕丁大福不死心,秋色故意將後果說的很嚴重。
一聽會坐牢,丁大福果真歇了心思,卻又有些不滿道:“姑爺不是做了官麼?怎麼還能讓你坐牢呢?”
不想再扯上辣白菜,秋色轉移了話題,“爹,家裏怎麼樣?”
“家裏挺好,在臨灣村那四畝地一共收了不到三石穀子,還不如我後買的兩畝地呢!我尋思著,不行明年種地瓜試試,聽說別的村子種的那個,好活結的多也頂餓。”丁大福的煙癮犯了,拿出煙杆來就想點火。
秋色急忙攔著他,“哎,爹,我現在聞不得煙味。”
見秋色這樣說,丁大福隻得又收起煙,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到了自己閨女家,卻連抽口煙都受限製。
“那個,爹,那五畝的地澇不澇?”秋色卻沒注意到丁大福的情緒,她在琢磨另一件事。
“澇到不澇,不過到了夏天,隻要不是太旱根本就不用澆水。”
“爹,不行明年你種水稻吧,秧顆什麼的我找人去尋,你隻幫我種就行,得的稻米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