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找他!”秋色用力的抓住香草的袖子,“你去給我衝碗紅糖水就行了。”
“啊?”
“快去。”
拗不過秋色,香草衝了紅糖水回來,喝了熱水之後,秋色的情緒明顯緩了過來。
秋色靜靜的坐在桌前想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突然開口吩咐二人,“珍珠,你去將西屋收拾出來,鋪上被子,把我的東西都搬過去。香草,你現在去找杜娘子,就說那件事我應下了,明天巳時來接我,見了麵再詳細說。”
“噢。”
“你們怎麼都不動?”秋色火大的摔破一個茶杯,惱道:“要是覺得我支使不動你們,就都給我早點滾!”
珍珠還是頭一次看見秋色發火,連忙應了聲去西屋收拾了,香草抿抿唇,叮囑秋色,“夫人,你要是不舒服千萬喊珍珠姐啊,可別一個人挺著,您肚子裏可還有一個小少爺呢!”
知道她是真心的關心自己,秋色微微舒緩了心情,“我知道,你先去吧。”見香草走了,秋色取出算盤,又拿出自己記帳的本子,從頭到尾理了一遍,最後按照上麵算出的數目從妝盒裏取出了一大堆銀子和銅板,連同帳本一起用布包了起來,遞給珍珠,“等老爺回來你將這個給他,就說這是他掙的俸祿剩下來的,以後就讓他自己拿著。”
“夫人?”珍珠壓下心中升起的一絲竊喜,做出擔憂的樣子來,“這樣說老爺會生氣的。”
秋色沒理她,直接去了西屋睡覺。
當天晚上,秋色隻讓香草做了自己的飯菜,其他人的飯菜交給了珍珠,並囑咐香草第二天去街上重新買一套餐具和調料回來。
艾老虎一下午的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衙,卻又有些打怵回家,磨蹭了好一會兒,最後在賣燒雞的攤子上買了半隻燒雞這才往家走。可是他一進到家裏就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珍珠更是一臉的欲言又止,進到屋子裏也沒有見到秋色,而且總感覺屋子裏有些怪怪的。
“夫人呢!”艾老虎回身問跟在身後的珍珠,心裏琢磨,秋色娘家又不在這兒,也沒有哪裏可去,難不成還是去了晴娘那裏?
珍珠猶豫了一下,沒說話,反而回過頭看了一眼西屋。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艾老虎這才注意,西屋竟掛上了竹簾,而且裏麵隱隱有人聲傳來,心裏一動,抬腳朝西屋走去,用手一推,門竟從裏麵上了鎖。
“丁秋娘,我知道是你,趕緊給我出來!”艾老虎十分確認剛才確實是聽到秋色的聲音,不免有些火大,先前心裏的那點愧意也不翼而飛了。
可是門內卻沒有人應聲,艾老虎將門拍的嘩嘩做響,扯著嗓子大吼,“丁秋娘!你再不出來,信不信我踹門進去!”
“老爺,你就別再拍了,剛才把夫人嚇了一大跳呢!”是香草有些著急的聲音。
聽到剛才自己嚇著了秋色,艾老虎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屋中隨後響起秋色的聲音,“你讓我出去做什麼?你不是說不讓我跟你計計嗎?那你的事兒也別來找我,你掙的俸祿我全包起來讓珍珠給你了,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別來找我!”
艾老虎的胸膛急劇起來,抬起腿‘咣當’一聲將西屋的門踹個粉碎,旋風似的衝進屋裏,衝著張開手臂擋在自己麵前的香草怒吼,“給我滾出去!”
香草被嚇了一激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卻還是結巴著道:“老爺,夫人她……”
“滾!”艾老虎不耐的扯起香草往外邊一扔,直接將站在床前的秋色堵個正著,手往起一抬就要往下打。
秋色有想到艾老虎會發火,卻沒想到會這麼生氣,竟會直接破門而入,現在見他揚手要打自己,心裏一堵,肚子往前一挺脖子一揚,“你打!”
見到秋色這個樣子,艾老虎揚起的手反到有些落不下來了,可心裏的憤怒卻無處發泄,最後揚起的手抓住秋色的胳膊,自己一回身坐到了床邊上,將秋色的大腿根按趴在自己的腿上,一隻手穿過她的胸前,抬起另一隻手狠狠的照她屁股上打了下去。
“啪”地一聲脆響,不止秋色怔住了,就連後趕來的香草和珍珠都嚇了一跳,再看到夫妻二人這般姿勢,登時紅著臉退了出去,又不敢走太遠, 隻在外屋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