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笑了笑,“呀,我不說就是了。不過艾夫人你可小心點啊。聽我相公說前些日子有個孕婦出門時被殺了呢!”
梅夫人撇撇嘴,“凶手不是還沒抓到嗎?身為司獄司的夫人還好意思說!”
“來,咱們打麻將吧!”晴娘聽著兩人越說越不像話便提議打麻將,“這是京城裏新流行的玩法,我有一副別人送的,用象牙做的,玲瓏,去派人取過來,還有你們都去林子裏玩吧,留兩個在這兒就行,都圍在這兒悶得慌。”
“是。”於是,除了晴娘身邊的兩個丫環留下了,其他人包括別的夫人帶來的丫環都站的遠了些。
麻將被拿了過來,晴娘打開來,一邊擺一邊解釋,“這麻將是平王妃發明的,現在就連宮裏的貴妃太後也在玩呢!這個是條,這是筒,這是萬,這是……”
等晴娘把整副麻將都介紹完了,也沒幾人記住,秋色除外,這東西在現代時她總玩,讓她驚訝的是在大良朝以前並沒有麻將,有的是葉子牌骨牌之類的遊戲,而且聽晴娘解釋的這種玩法,明明就是現代的玩法。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除了自己還有另一個穿越者?而且是王妃?
“好了,下麵我們就邊玩邊記吧,這東西玩兩次就會了。”晴娘提議。
眾人當然說好,太後皇妃玩的遊戲,誰不想試試?
於是,晴娘、朱夫人、南夫人和梅夫人就坐在四張石凳上打麻將,打了兩圈過後,朱夫人突然嚷嚷著就這麼玩沒意思,要賭點彩頭,大家自是說好。
“光是咱們幾個玩也沒意思,不如讓其他人也輪著來玩吧。”朱夫人再次提議。
梅夫人一笑,道:“好啊,那位杜娘子一直都在後麵跟著,這回就讓她先來玩吧。”
朱夫人讚同的一點頭,衝著梅夫人道:“好,那你就先下去歇會兒吧!”
梅夫人卻瞪起眼睛,“幹嘛讓我去歇,要歇也是你歇!”
晴娘怕二人再吵起來,就道:“我去淨下手,就讓杜娘子先坐我這兒吧!”
於是晴娘走了,杜娘子被叫到了麻將桌上開始打牌。
原本,秋色還以為杜娘子會以不會推脫的,可沒想到她就那麼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而且也沒說要先學一會兒,直接上手就打。
杜娘子沒學過,又不懂規則,輸的自然就是她,可人家卻一點也不惱,銀豆子一把一把的輸,輸的其他三位夫人眉開眼笑,輸的她自己也是笑意盈盈。
打了兩圈以後,換了晴娘,陳夫人和秋色上場,杜娘子還是一直輸。
秋色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杜娘子就是來送錢的!輸的心甘情願,就連她故意裝生手都贏了十來顆銀豆子。
打了兩圈之後,秋色借口有些乏了便拒絕再上場,由晴娘指的丫環引著她去了客房休息,原本還想隻是歪一會兒,沒想到躺下就睡著了,一直到珍珠來叫她才醒。
“夫人,馬上就要開席了,您快起來收拾一下吧。”珍珠一邊給秋色穿上鞋子一邊道。
秋色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問她,“你剛才去哪兒了?我打麻將之後就沒看著你。”
珍珠低頭回道:“哦,我舅娘前幾天病了,我去看看她。我見夫人正忙著打麻將就沒說,夫人找奴婢有事麼?”
秋色看了她一眼,“沒事兒,你來幫我把頭發弄一下。”
“是。”珍珠的心裏有些打鼓,總覺得剛才夫人看自己的那一眼別有深意,難不成是剛才自己偷偷跑去見主子被她知道了?不可能啊,除了自己她沒有別的丫環,而且她也不可能在馬府裏安插線人,或者是自己多心了?
“行了,不用挽花髻了,隻要隨意簪上去規整些就成了。”秋色見珍珠有些心不在焉,扯掉了自己好幾根頭發就張嘴說道。
珍珠臉色微微一白,應了聲是,專心給秋色弄頭發,很快就弄好了。
主仆二人卻了馬府花園的偏廳赴宴,其他夫人早就在那兒了,正相互聊著什麼,氣氛比秋色離開之前和諧多了,就連一向不對付的梅夫人與朱夫人也融洽的很,而且隱形人似的杜娘子竟也在眾位夫人麵前坐了一個小凳,正在笑著說自家成衣鋪的事兒。
“……各位夫人抽空去看看,那些衣服是用剛從南方運回來的雲錦做成的,料子沒的說,就連樣式也是我雲想閣獨一無二的,夫人們去了,我給你們優惠。”見到秋色進來,杜娘子笑著道:“艾夫人也是,有時間來我家的成衣鋪轉轉,包準兒你滿意!”
“好,到時我一定去。”秋色隨意的笑了下,撿了張空的凳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