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用力的擰著艾老虎的耳朵,咬牙道:“艾老虎!你要敢娶別的女人,我就閹了你!”
艾老虎打掉秋色的手,坐直身子,頗為惱怒的瞪著眼睛,“我說你這女人也太狠了,我可是你親相公!”
“你是我親相公,還要娶別的女人欺負我?”秋色的眼睛也瞪了起來。
“那不是你妹妹麼?”艾老虎賭氣的還嘴道:“自家姐妹還有什麼欺負不欺負!”
秋色坐直身子,正色的與艾老虎對視道:“艾老虎我告訴你,咱們倆成了親,你就是我的男人,也隻能是我一個人的男人,我是絕不會與任何女人分享我的男人的,也不會允許別的女人打你主意!你要是變了心,咱們就好聚好散!”
艾老虎聽了感覺好笑,可看著秋色那分外的認真的神情卻怎麼也笑不出!而且從心底的深處竟隱隱升起一絲喜悅來,感覺一向遭人嫌棄的自己竟會被人如此的珍視。
趕車的李叔聽著小夫妻越來越僵的談話,有些著急,見到一個岔路口,便趁機停下來,“虎爺,這有個岔道兒,你下來看看該怎麼走吧。”
“哦。”艾老虎在車上坐著身體也伸不開,也感覺有些憋屈,便下了車,一路坐在了車轅外麵。
因為秋色坐不到一天的車就嚷著累,幾人早早的尋了個村子找戶人家借住了。晚趕路早投宿,頂多五天的路程竟被幾人走了整整八天才到。
騾車在青川府的城門處停了一下,艾老虎與來接他的那位馬爺碰了頭,然後一行人直接往分給艾老虎的宅子走了過去。
馬爺與艾老虎一邊走一邊道:“小山子你要再不到我就要派人去接你了,要我說你走水路多好,非走陸路那麼折騰。”
艾老虎先是打了個哈哈,隨後道:“馬爺,我到是也想走水路,可我那婆娘不是有了嗎?坐船怕她身子受不了。”
馬爺掃了眼擋著車簾的騾車,道:“水路也就一整天的功夫。”
“嗨,好在我還沒耽誤功夫!”艾老虎笑著說。
掃了眼不住維護秋色的艾老虎,馬爺也不再說這事兒,而是提起他住的地方,“大人分給你住的地方在梨花巷,離著衙門不太遠,知道你夫人有了身子還特意讓夫人給你安排了兩個下人幫著做家事,再有什麼需要的可以來找我,不要客氣。”
“哈哈哈,放心吧,馬爺,我會跟你客氣的。”艾老虎笑著與馬爺一邊寒喧一邊朝梨花巷的院子走去。
而秋色卻根本就沒怎麼聽兩人說話,她悄悄的掀開車簾朝外看。道路兩側店鋪林立,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討價聲不絕於耳,還有往來的馬車和騾車不斷,行人的穿著也較清水鎮好了很多,最差的也穿著細棉布,到底是府城,繁華依舊。回想起當初,自己從黃府裏偷跑到外麵來時也曾在這裏的大街小巷裏走過,卻是為了活命而到處奔走,與現在的閑適心情是完全不同的。自己,這也算是衣錦還‘鄉’麼?!
終於到了梨花巷,騾車在第二個大門前停了下來,還不待誰去上前拍門,大門就被打開,從裏麵路出一個小廝和一個丫環。
“馬爺好。”兩人慌忙給馬爺行禮。
“別衝我磕頭,這是你們的新主子,”馬爺一指旁邊的艾老虎。
小廝和丫環也都挺機靈,衝著艾老虎和剛下車的秋色就跪下磕頭,“給老爺夫人請安!”
夫妻二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別人給自己下跪磕頭的事兒,一時都有些無措。
馬爺在旁邊看著就笑了,拿出兩個荷包給了他們一人一個,然後訓話,“以後艾大人和艾夫人就是你們的主子了,做事一定要盡心,要是敢偷奸耍滑的讓我知道了一定不饒你們。”
小廝與丫環接過荷包給馬爺磕了頭,都答道:“馬爺放心,我們一定好好服侍老爺和夫人。”
說完又重新給艾氏夫妻磕頭,小廝先開口,“小的馬安給老爺夫人請安。”
“奴婢珍珠給老爺夫人請安。”丫環也緊跟著開口。
“咳!”艾老虎清了清喉嚨,然後故做鎮定的道:“都起來吧。”
“謝老爺!”馬安和珍珠重新磕了頭起身去幫著李叔往院裏搬行李。
馬爺見搬的差不多了,就對艾老虎道:“今兒天也不早了,你就收拾一下好好的休息吧,明天我來接你去衙門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