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笑了笑,道:“那你就試試唄。”然後又與吳氏說了些閑話就走了。
出了臨灣村,秋色見天色還早,又不著急回去做飯,就街上轉了一圈,魚肉蛋菜的一個人吃飯也買不了多少,胭脂水粉,老實說這裏賣的品相實在是太差,她怕用了反道會毀容,糕點什麼的還不如自己去做,走的整個人都累的不行,秋色也沒買多少東西。
最後,她進了一間繡鋪想買點淺色的料子做衣服,順便借了張凳子來坐。歇著時竟看到有婦人來賣了荷包和手帕,秋色見到那婦人收了銅板以後喜笑顏開的樣子突然靈光一閃,其實,自己沒有必要非得花錢消磨時間,也可以賺錢麼!雖說自己不缺錢,但誰也不嫌錢多不是!
想明白的秋色等那婦人走了就問繡鋪的老板娘要收什麼樣子的繡活兒,老板娘到是挺熱情,囑咐她先繡些帕子荷包什麼的過來看看,要是行再給她大件活兒。
秋色花錢買了布與絲線,就衝老板娘要了一包廢舊布條,這才大包小包的回家了。
到了家門口,竟看到艾家莊的二牛一家人正蹲在門的旁邊。
“呀,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咋不進去等啊?”秋色緊走幾步去開門,發現門竟被拴死了,不由用力拍了起來。
一旁的二牛嘿嘿笑了兩聲,頗有幾分尷尬,“嫂子,都怪我們,沒打招呼就跑來了, 人家不認識咱不讓進也對。”
白婆子過來開了門,掃了後麵的二牛幾人,對秋色道:“艾娘子,你不是回娘家了嗎?怎麼娘家人還跑到這裏來?”
“他們不是我娘家人是我相公一個村的。”秋色簡單的說了句就邀請二牛夫婦進屋。
二牛媳婦領著毛毛進了院子四處張望,十分的拘謹,二牛挑著一副擔子也進來了。
“你們來多久了,咋也沒提前說一聲啊?”秋色把幾人讓進屋裏,給衝了三碗糖水。
兩個大人沒好意思喝,到是毛毛,滋溜滋溜的將水全都喝光了。
秋色又從自己吃剩的糕點裏撿出幾塊完好的用碗裝了遞給毛毛。
“哎呀,他一個小孩子哪配吃這麼精貴的東西,喝碗糖水就可以了。”二牛媳婦忙在一旁攔著。
“你別管,我給孩子吃的,什麼配不配的,有你這麼說自己孩子的嗎?”秋色繞開二牛媳婦的手將裝著糕點的碗放到了毛毛手裏,毛毛見爹娘沒衝自己瞪眼睛,就拿起起糕點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
“對了,嫂子,阿山哥什麼時候回來?”二牛問。
“他出門辦差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二牛一撓腦袋,發愁道:“呀,那可咋整啊?族長家的閨女月底出嫁,還特意讓我來送信哪!”
“不會是那個叫小葉的吧?”秋色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抹著厚粉撇著嘴斜著眼看自己的姑娘,腦門不由一抽。
“對,就是她,三叔婆托人給說的媒,上個月剛定親,前幾天來催親了,就定到月底了。”二牛媳婦在一旁插嘴說道。
“你們就是為了送信才到鎮裏來的?”
二牛搖搖頭,“也不是,前陣子毛毛又病了一場,現在手裏賺了幾個錢,我尋思著帶他來鎮裏看看郎中。還有啊,嫂子,真對不住,孩子他娘用教給她做肉的法子也做了肉拿去賣了。開始真沒想著賣,可左鄰右舍都非要用東西換了嚐嚐,後來也是家裏實在缺錢,就……”說著一臉的尷尬,二牛媳婦也紅著臉垂下了頭。
這一點秋色早就想到了,“沒事兒啊,我又不指著那個賺錢,你們能賺錢也是你們辛苦得來的。”又問,“去看郎中了嗎?”
“沒哪,我尋思著嫂子和山子哥對鎮裏熟悉,知道哪個郎中看的好,想求你們帶著去哪!”二牛滿臉希冀的看向秋色。
秋色看看外麵的日頭,已經過了午時,便起身道:“既然是這樣,那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吧,否則一會兒天黑你們回莊子不方便。要是你山哥在家我還能留你們住一宿,現在也不方便。”
“不用了,不用了,給毛毛看了郎中就回去!”二牛媳婦忙擺手。
二牛從挑的筐裏拿出一籃子的野菜,“這是孩子他娘去山上挖的,尋思著現在也沒什麼菜下來就給嫂子你們拿過來了。這壇酒和這塊布是專門給你和山哥的。”二牛又從另一隻筐裏拿出酒壇和一塊布來。
看著水藍色的棉布上印滿了小碎花,秋色看著直眼暈,嘴角一抽,推卻道:“你們這是做什麼?自己家又不富裕,花錢買這些東西不是太破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