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安慰道:“興許是他醫術不行哪!二叔,一會兒讓相公帶你去周郎中那兒看看,診費我給你出!”
“真不用了。我自己的腿自己清楚。現在我要用你們借給我的錢去還帳,等還完帳以後就去找工做,到時就算是我把自己賣了也一定會還你們的錢!”
“不著急。”丁大福與秋色異口同聲的道。
丁二福露出自回到清水鎮以來第一個笑容,“我先走了。大哥,大丫你們沒事兒時少回老宅吧!”
“二叔,你去街坊家還錢時記得叫上王裏長,還得把當時打的收條拿回來。”艾老虎一邊叮囑一邊送丁二福出門。
“老二,你還完帳以後去我那兒住吧,我那兒地方大,到時有你嫂子給你做飯吃。”丁大福也不放心不住的在後麵勸道。
目送丁二福走遠,秋色看著丁大福臉上新添的兩道抓痕問,“爹,你那銀子怎麼沒讓我奶轉交?”
“咳!不方便!”丁大福不自在的應付了一句,“我也回去了。”說著,竟好似逃一般走掉了。他實在是沒法說,剛才他去老宅找二弟時恰好遇到了打成一團的丁老太、丁二姑與趙氏,好心去拉架,結果反倒掛了彩,就連丁老太也對他多有不滿,這才慌忙跑到秋色這兒來問丁二福的事兒。
秋色見艾老虎也進了院子關大門,不由奇怪的問道:“怎麼?你不去上衙嗎?”
“昨天晚上都沒睡好當然要補覺了,再說我可是請了一天的假。”艾老虎扯過秋色,“走,你也陪我去躺一會兒。”
“大白天的,你發的什麼騷?”秋色的臉上布滿了可疑的紅暈。
艾老虎回過頭來,一臉奇怪的看著她,“婆娘,我就說讓你陪我躺一會兒,可沒說要那個呀!噢,該不會是你想了吧?”那眼神分明在說‘明明是你在發騷麼’。
秋色的臉更紅了,怒罵,“你放屁!”
“走吧走吧,既然你有要求,做相公的一定會滿足你!”艾老虎拖著秋色進了屋子隨手關上了門。
旁邊曬的被子後,白婆子的臉也紅了,狠狠的呸了一口,“欠人騎的死妖精!”雖然表麵上很是不屑,可想起上兩次偷聽到二人做那事兒時勾人的聲音心裏卻癢的厲害,也不知艾捕頭會不會騎那個女人!最後,她還是繞到了東廂房的後麵,果然又聽到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事畢,秋色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嗔怪道:“都是你,害我又出了一身汗!”
“明明出力多的是我,你為什麼會出汗?”艾老虎喘著粗氣,帶著厚繭的大手依舊在女人身上流連。
秋色將男人的手打掉,追問道:‘你先說,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這麼多銀子,前些日子不是還說沒有嗎?”
艾老虎繞過女人的手,在花芯裏輕擰了下,滿意的聽到女人的驚呼聲才道:“一大早去衙門時趙四還的,剛好就借給你二叔了。”
秋色報複性的在艾老虎側腰軟肉處掐了一把,接著問道,“趙四欠你錢?你什麼時候借他的?”
“以前吧!”艾老虎不甚在意的道:“記不太清了,不過肯定是借了好幾次才湊成這個數目,要不我肯定會有印象的。”
“哎。”秋色坐起身,揪了揪有些迷糊的男人的耳朵,“以後往外借錢必須得讓我知道!還有不準藏私房錢,不管是薪俸還是別人還你的錢還是獎金什麼的統統要交給我知道嗎?”
艾老虎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可耳邊卻始終有隻蒼蠅在嗡嗡的叫,氣的他一掀被子,將女人壓在身下,“你要是不困,就再來一次!”
秋色又回到了每日做飯洗衣的主婦生活中,雖然無趣卻也在努力適應;丁二福也去給丁大福打下手賣麵,為了方便幹活,每天便住在丁大福家裏。原本以為那件因張氏被騙銀子的事兒也就這樣過去了,可這一天,艾老虎卻不到晌午就提早回來了,還和丁二福一起。
“秋娘,我要和二叔去追捕周川北,明兒一早就出發,你幫我收拾一下東西!你要是感覺在家裏沒意思,就先去住你娘那兒吧,我不定啥時候回來呢!”說完,艾老虎從缸裏舀出水來就灌了一大口。
“啊?追捕周川北?他不是和水匪在一起嗎?”秋色愣了,又問道:“開始時不是說衙門不管嗎?對了,你們有多少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