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活收錢,天經地義!我看了下,一張‘秋’字兩個長條紙算一份,因為字少,你寫十份頂你寫一封書信的錢,行吧?到時就頂了你欠我的錢好了。”秋色看他主動提錢十在費勁,索性都替他說了出來。
賈秀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那好吧,我寫完就給你送過來。”
秋色將一大卷的紅紙都交給了他,“成,大張的你就按我剪完的那個大小裁開吧。”最後將自己寫的一個紙條遞給了賈秀才,“這是你那十七文的收條。”
“原來姑娘竟然識字!”賈秀才驚訝的接過紙條,打開一看,不由說道:“姑娘的字雖然還未成形,卻已隱見風骨,加以時日,定會寫出一手好字!”
“咳!”秋色忍住笑,還隱見風骨?!她從現代來這麼幾年能拿穩毛筆已經不錯了,可沒功夫練什麼風骨,嘴上卻還是道謝,“多謝賈秀才誇獎!”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賈秀才便抱著一卷紅紙走了,秋色也回茶館關柵板,正當她安裝最後一塊柵板時突然被一隻大手給擋住了。
“你幹嘛?”秋色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身穿灰麻色粗布短衣的彪形大漢正在往下拆她手中的柵板.
“是我。”一道略有些熟悉的男聲響起。
秋色再仔細一看,發現這人自己認識,不由長出一口氣說道:“虎爺,我差點被你嚇死了。”又問他,“這些天你去哪兒了?我還等著你帶我去看地哪!”
艾老虎一麵幫著秋色把夾板拆開一麵說道:“我去辦點事。這竹筐裏的東西是給你們的,我就不進去了你跟晴娘說一聲。”說著艾老虎從背後拿下一個竹筐來,看著挺沉的,他幫著拿進來茶館裏麵就轉身走了。
“哎……”秋色還想問艾老虎去看的的事兒,可一抬頭才發現他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著什麼急啊?”秋色有些不滿的念叨著,關好柵板後,看看他帶來的竹筐,剛想去翻看裏麵的東西想到什麼又停住了手。
正在這時蔡婆婆一掀門簾走進前堂,嘴裏還喊著秋娘子,看見秋色忙笑著問道:“娘子這是,忙完了?”
秋色點了點頭說是,又指了指地上的竹筐說道:“這是剛才虎爺送來的,你幫我一起抬進去吧。”
蔡婆婆十分誇張地一拍大腿,“呀,虎爺來啦你怎麼不讓他進來啊?他可有日子沒來啦!白天時,我家娘子還念叨呢!”
“他都沒說幾句話就走了,可能是有事兒吧?”秋色不在意的說,又對蔡婆婆說道:“一會兒你跟晴娘說一聲虎爺回來了,可能得明天過來。”
“好嘞!一會我跟我家娘子說。”蔡婆婆拍著胸脯保證道。
可是等晴娘醒了以後,蔡婆婆卻是這樣和她說的,“娘子。今天虎爺來了,不過秋娘子卻沒讓他進院。”
正在梳頭的晴娘一愣,“為什麼?”銅鏡裏映著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誰知道她呀!成天不是有人來還錢就是有人來買醬菜,反正總有男人來找她。娘子,這樣時間長了可不成啊',別再帶累了你的名聲!”
“蔡婆婆,你又開始滿嘴胡說了,我昨天剛罰過你吧?”
“娘子。”蔡婆婆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我承認我這人的嘴是不好,總愛說人閑話。但我今天說的話絕對沒有說謊,不信等明天虎爺來了你自己問他。”
晴娘沒在說話,在那想了半天歎口氣,問蔡婆婆,“你說。秋娘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她到底中意誰啊?”
“我覺得秋娘子最中意的應該還是那個秀才。”蔡婆婆幫著分析,“嫁給秀才以後就有可能成立了官夫人了。”
晴娘卻哼了一聲,“一個奴婢出身的女人,怎麼能做好官員夫人?做妾都是高抬她了!”
“那娘子的意思是她的目標是虎爺?”蔡婆婆猜測著。又笑著安慰晴娘道:“娘子你多慮了,有您在這比著虎爺哪裏看得上她?”
“阿山的心思我可猜不好。”晴娘有些泄氣說道:“其實阿山並不是什麼善心的人,可是你看他一次又一次的幫秋娘做事,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虎爺是個挺仗義的人,要不也不能這麼長時間一直都照顧娘子你啊。”蔡婆婆說道。
“他照顧我還不是因為我以前對他有恩。”晴娘張嘴說道。
蔡婆婆好奇地問,“娘子對他有恩?是什麼樣的恩哪?”
晴娘自覺失言,瞪了蔡婆婆一眼,“別成天什麼都打聽?去幹活。”
蔡婆婆悻悻的出了屋子,心裏卻在琢磨,娘子究竟對虎爺有什麼樣的恩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