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賈秀才急的滿臉通紅。
秋色晃晃悠悠的掙開賈秀才,趴在柵板上,憨聲喊道:“蔡婆婆,我是秋色,幫我開下門唄!”
“秋娘子?”門內的蔡婆婆一愣,又趴著門縫看了半天見果真是秋色才打開柵板,“怎麼樣?事兒成了沒有?”
秋色笑嘻嘻的道:“那當然了,虎爺手一抓一踹那張麻子就栽到那兒了。”一邊說話還一邊用手比劃著,卻一不小心險些栽倒,幸虧倒在了蔡婆婆的身上,便賴著不肯起來了。
聽到秋色嘴裏說出其他男人的名字,還是這般的歡喜,賈秀才心裏澀澀的,不舒服極了,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遞給蔡婆婆,“大娘,這是我的欠條,待呃,秋娘子醒了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她。”說完又看了眼正宛如貓一般的在蔡婆婆身上蹭來蹭去的秋色轉身走了。
“哎,你是誰啊?”蔡婆婆喊了兩聲,見賈秀才隻管走自己的壓根就不理她,不由嘀咕道:“切,連名字都不敢報,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蔡婆婆幾乎是半拖著秋色朝後院走去,碰到晴娘站在門口詢問怎麼回事忙勸她,“娘子快回去,這秋娘子不知哪裏喝來的酒,一身的酒氣能熏倒個人。”
晴娘用絹帕捂住鼻孔,問,“秋娘怎麼醉成這樣?她是怎麼回來的?是阿山送回來的?那事兒辦成了吧?”
“哎喲,我說秋娘子你自己倒是也邁步啊!”蔡婆婆一麵費力的扶著秋色一麵回答晴娘,“聽說那事兒成了,不過也是,有虎爺在有什麼不成的!不是虎爺送秋娘子回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還給了秋娘子一張欠條呢!也不知他們是什麼關係!”
聽到不是艾老虎送秋色回來,晴娘高興了一下,隨後又有些失落,聽了蔡婆婆的話笑道:“婆婆就愛瞎尋思,不過是送秋娘回家而已,能有什麼關係啊!”
“哎,娘子放在那兒,我來我來!”蔡婆婆好不容易把秋色扶到了床上,一回頭見晴娘正在倒水忙搶過來倒了一杯又回身來喂秋色喝,嘴上還說道:“娘子啊就是太單純了,若是他們沒關係,那男人怎麼肯送秋娘子回來?就不怕被人抓到說通奸麼?所以啊他們之間一準有關係,不信,我給你問問。”
“秋娘都醉成這個樣子了,怎麼問啊?”晴娘不解。
蔡婆婆神秘的衝她悄聲道:“娘子這就不知道了吧,醉酒的人你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我家那口子活著時我總這麼幹,就是那私房錢藏到老鼠洞裏我都能給扣出來!”
“是嗎?”晴娘興致勃勃的看著。
蔡婆婆推了推秋色,見她隻嗯嗯啊啊的應著連眼睛都不睜,膽子遂越發的大了,半趴在床頭,憋著嗓子問,“秋娘子,你這是和誰喝的酒啊?”
可秋色此時頭疼欲裂,潛意識裏知道自己已經回了茶館便想先睡一覺再說,可總有隻蒼蠅在耳邊嗡嗡直叫,便下意識的揮手去打。
蔡婆婆正伸著脖子想聽秋色說什麼,卻沒想到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雖然不疼,但她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時不由繃緊了臉。
“撲哧!”晴娘忍不住笑了出來,調侃道:“蔡婆婆,你以前也是這麼問的啊?”
“秋娘子,秋娘子,快醒醒!”蔡婆婆惱怒之下用力的搖著秋色的身子。
這一晃,秋色人沒醒,胃裏卻開始翻江倒海的鬧騰,哇地一下,吐了蔡婆婆一身,酸臭味飄了滿屋子。
晴娘也幹嘔了一下,急忙出了秋色的屋子,站在院裏吩咐道:“蔡婆婆你幫秋娘將衣服換了,好好擦一下身子。”
蔡婆婆應了聲,心裏卻氣的很,在幫秋色脫衣服時,帶有繭子的大手專門在她身上的細肉處狠擰了兩把,出於報複心理,給秋色擦完身子也沒給她換衣服,直接晾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秋色是被凍醒的,她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下意識的拽了旁邊的被子蓋上,這時蔡婆婆來敲門,“秋娘子醒了沒有?李記酒鋪的掌櫃來找你了!”
“啊!”秋色撲愣一下翻身坐起,拍拍還有些疼的頭,對門外的蔡婆婆的道:“好,我這就來。”聲音喑啞難聽。
“噝。”秋色見自己渾身光溜溜的,並且在大腿和胸口還有幾道淤痕和抓痕,不由感覺奇怪,她記得昨天賈秀才把自己送到茶館了呀!怎麼還這一副被QJ的慘樣?
這時蔡婆婆傳話回來,將門半推開,衝披著棉被的秋色笑道:“秋娘子真對不住啊,昨天你吐的哪兒都是,我家娘子讓我給你收拾,我這一著急手勁兒就大了些,把你身上好像給抓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