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舉動驚的季蒼渺也是一愣,直覺的要去推開她,伸出去的手卻僵在明晚沫肩頭,一時間進退兩難,叫不知情的人看去還真以為兩人新婚燕爾,你儂我儂的擁抱在一起呢。
懷裏的晚沫早已得意的眉開眼笑,在季蒼渺還愣怔的空檔,她已經抵著他的胸膛微微起身,張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仰頭瞅著他,抿了抿嘴,裂開一個羞澀的笑容,“那是不是我招了,夫君你......不僅不會受罰還有賞?”
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季蒼渺挪移的笑睇著他,隻是他的笑意裏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涼薄,這女人現在就開始跟他談條件了,到底是沉不住氣了,不過他倒是對她想要的“賞”好奇得很,“那要看沫沫你夠不夠坦誠,提供的消息有多大價值了。”
不知不覺中季蒼渺已經改了對明晚沫的稱呼,自從從別的男人口中聽到對晚沫那樣曖昧親昵的稱呼,就讓他心底即惱怒又嫉妒,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惦記,窺伺著一般,無時無刻都讓他有一種她會被別人竊取的危機感,讓他急切的想要在她身上烙上他專屬的印記,讓她再也不能逃開。隻是這種想法越強烈,他心中的恨便越深刻,他一遍遍細數著往日的痛苦,更像是一種自我催眠,叫他的身心一寸寸冰冷下來,直到凍結了最後一絲感性。
晚沫心思急轉,並著眸底的算計一閃而過,一派成竹在胸的淡然道,“無相知道侯爺不會信他,為表誠意,他願意提供一個線索給侯爺,就是原吏部尚書周東華。”
“哼!拿一個死人糊弄我,是無相的好主意還是你的好主意?”他怎麼不相信無相不告訴她自己的藏身地,反而想要幫他,單單是為了得到明晚沫還是另有所圖,假設他是想結束這種膽戰心驚的逃亡生活,那麼這十年他有的是機會站出來解釋清楚,為什麼他卻沒有?
看得出季蒼渺微斂的瞳子裏散發出的危險鋒芒和滿滿的疑惑,晚沫撇撇嘴,假意捏起桌上的青玉盞晃了晃,斜睇著那個倨傲的男人道,“我知道侯爺你懷疑什麼,你一定懷疑方才無相是把自己的藏身之所告訴與我了吧,容晚沫多嘴說一句,以無相的本事要靠近我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何苦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難道是盼著侯爺出其不意來個突襲,再做一回甕中之鱉?”
凝著季蒼渺漸漸深沉的目光,她知道有些話不必多說,點到即可,便話鋒一轉,詭譎萬分道,“再說周東華這個死人,侯爺以為死人就真的不會開口說話嗎,據我所知,周家祖宅抄沒至今一直沒有挪作他用,也沒有變賣,就是因為......那宅子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