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薛知遙抽噎著怨他。
“怪我怪我,不要哭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陸宴北哄著捧著,恨不得將薛知遙含在口中,供在心上。
薛知遙淚水如斷線一般,顆顆落在陸宴北的手心,一麵凝視著他,說道:“以後你做什麼決定,會提前和我商量麼?”
“我會,保證經過你的同意,嗯?”陸宴北一口答應。
“其實,你身邊一直有些想往你身上撲的小姑娘,這些我都知道,你……”
“以後和其他的女人,我都保持距離,而且,我本來也不是來者不拒那麼隨便的,你在這一點上,可以不用擔心了。”陸宴北已經想到她要說什麼了。
薛知遙愣了愣,似是沒想到陸宴北接話如此之快,但這個保證至少讓現在的她感到滿意。
“還有,如果你家裏人還是不喜歡我的話……”
“這個問題,我以前就說過,如果有必要,我願意放棄所有的一切,和你遠走高飛,隻要你不會嫌棄我變得一無所有。”
陸宴北深情地凝視著薛知遙,他從來都是愛她的,也許以前的方式不對,但隻要薛知遙肯和他在一起,他可以做任何調整。
“說真的,你是如此優秀,所有人都看好你的,可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明白,為什麼是我?”
陸宴北越是毫無原則的退讓,薛知遙就覺得越是困惑,或者說,不安。
陸宴北笑了笑:“你就當你運氣好,中了頭獎,過來把你的獎金存好,這一切就是你的了,何必問那麼多為什麼?”
“我不能這麼輕鬆地當成理所當然吧?”薛知遙連問題都問得十分猶疑。
“傻瓜。”陸宴北微笑著歎了口氣,“你堅韌善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這般待人毫無私心的。你現在也應該知道,在這個圈子裏做到我這樣的高度,看到的身處的,都是複雜的人心和環境。是你讓我覺得寧靜幹淨,能夠透過你,看到我自己而不至於迷失方向,這大概就是我想愛你疼你的原因。”
“我嗎?”薛知遙低頭看了看自己,她有陸宴北說得這麼好嗎?
陸宴北捏了捏薛知遙小巧的鼻頭,笑道:“又或許,根本不是這個原因,畢竟,愛是沒有道理的。”
“你、你這等於什麼都沒有說呀!”薛知遙這才發現,自己可能是被耍了,眼淚都忘記要繼續流了,使勁兒往陸宴北身上揍了兩拳。
陸宴北伸手將她的小拳頭握住,兩人目光相接,猶如電光火石,越發曖昧。
距離一寸寸拉近,薛知遙眼神漸漸迷離,陸宴北形狀優美的唇已經近在咫尺,忽然……
“阿嚏!”
關鍵時刻,薛知遙十分煞風景地打了個噴嚏!
“啊!抱歉抱歉!這海邊的夜風還是有點大,挺涼的。”薛知遙臉轟的一聲紅透了,手忙腳亂地退開一點,給陸宴北擦去滿臉的唾沫星子。
陸宴北忍耐地閉了閉眼睛,無可奈何地歎口氣,失笑搖頭:“薛知遙,你可真是夠行的。走吧,去木屋裏回回暖,就回去吧。”
“哦。”薛知遙歉疚又遺憾,乖乖被陸宴北牽著走近不遠處的小木屋裏。
沒想到,這木屋雖小,但五髒俱全,冰箱小吧台,書櫃電視什麼的一應俱全,甚至靠著飄紗的窗戶下,還有一張舒適的小床。
“這裏也都是你設計的麼?”薛知遙走過去,隨意在那小床上坐下,撩開飄紗,倚著窗戶看向外麵。
別有情調,就是說得這樣的場景吧。
海風月光,花香濤聲,襯得薛知遙的小模樣越發嬌俏,陸宴北情緒搖曳,忍不住一彎腰將她抱起來,完成剛才未盡的那個吻。
纏綿悱惻,耳廝鬢摩。
陸宴北幾乎難以自控,久別的心重新靠近,兩人之間的火焰越發盛情。
可偏偏,陸宴北在關鍵時刻停住了。
薛知遙迷惑不滿地睜開眼睛,用眼神詢問陸宴北。
他氣喘籲籲地喃喃道:“不行,你懷孕了。”
薛知遙怎麼這麼後悔撒了這個謊,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摟住陸宴北的脖子將他拉下:“不,我是騙你的,我根本就和張久謙什麼也沒有發生,更不要說會懷孕了。”
陸宴北眼中閃過得逞的狡黠,彎唇一笑,親昵地吻在薛知遙的耳畔:“我知道。”
一夜紅帳,春宵度。
薛知遙似乎嚐到了說謊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