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一拉那婦人,似乎在責怪她沉不住氣,幹脆自己來說:“陳陽已經受了夠多的苦了,這個醫院也是你們找的,醫生給他做過了檢查你們不信,現在折騰得夠嗆,你們還要檢查檢查,等你們查下來,他人都死了!”
這麼急切撇清的態度,讓眾人都明白了什麼,看向他們的眼神越發不善。
陸宴北看著王克,一笑:“聽說你喜歡玩牌?”
眾人又是一陣莫名,這是提人家喜歡玩牌的時候麼,難不成還想和他打上一圈?
而陸宴北下一句話,還真讓眾人的下巴都要驚掉了,他說:“來,陪我邊打邊等醫生過來檢查吧。”
說完,就開門衝外麵的保鏢吩咐了一句,不多時,一張小桌子和一副牌就被送了進來。
薛知遙都要哭了:“陸宴北,你幹嘛呀?”
這是在談正事好嘛?
可陸宴北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一邊拉過椅子坐下,一邊說:“醫生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那又如何?我不會和你打什麼牌的,也不會接受你再給陳陽檢查!”王克抗拒地直擺手。
“你習慣打什麼牌?”陸宴北洗了洗牌。
“升級。”王克下意識地回答,說完又後悔,“我不和你打!”
“我沒有打過升級,我們先來試著玩一次,你給我說說規則。”陸宴北說著,已經從口袋裏抽出準備好的一疊粉紅老人頭擺在桌上。
王克的眼睛頓時直了,盯著那疊錢咽了咽口水:“你真的沒打過?”
“我天天日理萬機,哪裏來的時間打牌,坐吧。”陸宴北伸手一指對麵。
王克的屁股已經往椅子上坐,還說:“兩個人也打不了,得四個。”
“那好辦,知遙,還有這位病人家屬,一起來,這樣比較公平。”陸宴北隨手一指。
薛知遙內心是抗拒的,可奈何不了陸宴北看過來的眼神,隻得和他們三人開始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牌局。
張久謙和林小梓也是一臉黑人問號,根本摸不清陸宴北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一輪下來,薛知遙是看出來了,陸宴北還真沒說謊,他的確是不會。
陸宴北抽了幾張鈔票給王克,下一輪又開始了。
連輸了三次之後,王克已經看著手邊的錢樂開了花。
然而接下來的牌局就不是很順利了,陸宴北似乎熟悉了規則,牌越打越順,刷刷幾局下來,王克剛贏回來的錢不但全還給陸宴北了,還倒欠了一千多。
薛知遙咋舌不已,這陸宴北要是以後不當老總了,出去當當賭神什麼的,估計也不在話下。
“我不打了!”王克急眼一推桌子,“你這是坑人,你肯定早就會打的,故意引我上鉤。”
陸宴北也不再強求,反而笑道:“我還真是現學的,隻不過打牌是需要腦子的,我不打牌的原因除了忙,也是因為頭腦好總是會贏,有些不好意思和人打而已。”
“你……”王克氣結,這是說他笨呢!
薛知遙也很無語,哪有陸宴北這樣臉皮厚的人,如此自誇不害臊。
陸宴北看著眼前的急躁的王克,又溫文笑道:“而且,我也不明白,同樣的魚餌,你會上鉤兩次。”
王克頓時臉色大變,後撤了一步:“你什麼意思!”
薛知遙和張久謙等人也吃了一驚,原來,陸宴北此舉果然另有深意。
“我是說,我隻是想看看,你的牌癮到底有多大,以至於你欠了高利貸將近八十萬,還不知收手。”陸宴北迆迆然將紙牌放於桌麵。
王克臉色慘白了,而那婦人也是一樣的白了一張臉。
陸宴北站起身來,走到陳陽的身邊,他呼吸微弱毫無知覺。
“這可真是個可憐的男人,你們說對不對?”陸宴北說著,看向了兩人。
見王克和那婦人麵色如此古怪,薛知遙再遲鈍也有了想法,莫非這兩人是通!!奸?
“陸少,醫生過來了。”門外的一個保鏢揚聲說道。
“讓他進來。”
隨著陸宴北的聲音,病房門打開,熟悉的杜大夫提著醫藥箱走了進來。
薛知遙看見是杜大夫,驚訝過後就想要打招呼,可人家一臉嚴肅,提著醫藥箱直奔病患,理都懶得理薛知遙。
“你在幹什麼,別碰我丈夫!”那婦人著急大喊,想去扯開杜大夫。
陸宴北眼神一凜,門口的保鏢便上前將那婦人擒住,使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