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直接說,梅妤琴,你別再胡攪蠻纏了。
梅妤琴張嘴還想再說,李總眼尾掃過,閃過一絲嚴厲。
梅妤琴隻好又生生把話咽下去,她本來是想來搗亂通文和薛氏的合作,可李總卻好像越來越感興趣。
薛知遙也知曉有梅妤琴在這裏,今天這單生意估計難以拿下來,便抓住時機,說:“我想要不這樣,李總要是有空,就直接過來我們公司考察一下,你親眼目睹過薛氏的運行流程後,心中總歸要多幾分底氣來做決定。”
李總一聽,便覺可行,今天被梅妤琴鬧到這個份上,確實不適合再多談公事。
“行,那我們稍後約個時間。”李總說著站起身。
“李叔叔!”
梅妤琴剛開口,薛知遙就趕緊說:“就這麼定了,我們稍後看好空檔便約時間。”
她知道,李總不現在定時間,也是免得梅妤琴再來搗亂,看來這單生意還是很有可能。
李總笑著點頭應允,朝梅妤琴說:“妤琴,我們走吧,我公司還有一個會要開。”
梅妤琴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故意磨磨蹭蹭,等李總剛率先出了包間,她就扭過身來,對著薛知遙凶道:“你別得意,以後日子還長著,有你好看的時候!”
“你要給誰好看?”
一道冷凝的聲音自門外響起,竟是霍子聲和陸宴北站在門口,此時霍子聲的臉色尤為不好,看著梅妤琴的目光全是不滿。
梅妤琴聽到霍子聲的聲音,整個人都是一驚,目瞪口呆過後,十分心虛地呐呐問:“子聲,你怎麼會在這裏?啊!難道是薛知遙剛剛去搬救兵,把你們叫來了!”
說到後來,梅妤琴聲線又拔高了,一臉震怒地看向薛知遙。
“胡鬧!”霍子聲斷喝,“我們就在斜對麵吃飯,碰巧看到遙遙一身狼狽,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才過來看看的,現在想來,肯定又是你搞的鬼。”
“什麼叫我搞的鬼,霍子聲你就是這麼和我說話的嗎?”梅妤琴原本還有點理智,被霍子聲一頓訓,腦子裏的神經頓時就斷了,“我今天就弄薛知遙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梅妤琴就順手把隨身的包朝薛知遙擲去。
“啊!”
一切發生得太快,薛知遙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呆呆地驚呼一聲閉上雙眼。
然而,薛知遙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反倒是一雙強壯的臂彎將她牢牢護住,“撲通”一聲,包撞在張久謙的背上,又掉落在地。
“梅妤琴!”
霍子聲一聲不耐地吼,上前握住梅妤琴的手腕,阻止她還想朝薛知遙撲過去廝打的動作。
而始終站在門口的陸宴北握緊拳頭,看著裏麵刺目的一幕,現在能站在薛知遙身邊,護她周全的人竟不能是他。
“師哥,你、你沒事吧。”薛知遙睜開眼,看見張久謙護著她,免了她再一次難堪,心中十分感激,關心地詢問。
張久謙笑了笑,慢慢鬆開薛知遙,反手摸了下自己的背:“沒事,一個包而已。”
可話是這麼說,等張久謙把手放下來的時候,指尖上分明沾著點點血跡。
“你受傷了!”薛知遙驚呼,連忙起身把張久謙板過去,往他背上一看。
原來是包上的金屬搭扣敲在張久謙的脊梁骨上,硬是把那一塊砸破了皮,鮮血一下就染紅了一小塊白色襯衣。
“梅妤琴,你真的太過分了,我自問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處處對你也以相讓為先,你卻咄咄逼人,這就是你們梅家教給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家教麼?”薛知遙這次是真怒了。
“我們家的家教要你管?你這種慣三,就是欠罵欠打!”梅妤琴一麵用力從霍子聲手中掙紮,一麵嘴巴也不饒人。
霍子聲索性把梅妤琴往包間外推:“夠了!你立刻給我滾出去,滿嘴胡說八道!”
“滾?你竟然讓我滾!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梅妤琴歇斯底裏了。
“遙遙說得對,你就是沒素質沒家教,你看你這副樣子,哪裏還有一點好人家女兒的模樣?”霍子聲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想到自己要和梅妤琴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他真是難受至極。
“你、你!”梅妤琴本就敏感,這會兒感覺到霍子聲濃濃的嫌棄,眼圈就紅了,囂張的氣勢盡數散去。
“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麼,妤琴又是怎麼回事?”陸老太太的聲音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