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也不會讓薛知遙得逞!
不論是薛知遙,還是這個孩子,她統統容不下!
霍子聲見何妃半晌沒說話,以為她麵沉如水的原因是擔心薛知遙,便又安撫道:“沒事的,我會盡力照顧好遙遙的,總有一天她會同意嫁給我的。”
何妃一時瞠目結舌:“子聲,你是不是開玩笑,她懷了宴北的孩子,你還要娶她?你要不要這麼愛她!”
“妃兒,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我愛遙遙,並不在乎她腹中是誰的孩子,我一樣會待他視如己出。”霍子聲有些失望地看著何妃。
何妃啞口無言,直想嗬斥霍子聲是鬼迷心竅!
而霍子聲也無意再和何妃談論此事。
很快何妃就調試好了自己的情緒,側過身對霍子聲道:“子聲,你先回去洗洗吧,你看你身上還沾了不少血,嚇到旁人也不好。”
霍子聲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有不少血跡,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薛知遙的方向。
“有我在這裏,你擔心什麼?”何妃推了他一下。
“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我很快就回來。”霍子聲隻得同意。
“放一百個心吧!”
霍子聲得了何妃的準話,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何妃轉身進了病房,護士剛把薛知遙安頓好,看到何妃便囑咐道:“病人親屬,病人還在深度麻醉中,她一旦有任何不良反應,你就及時通知我們。”
“好的,謝謝了。”何妃微微欠身。
護士走出病房,何妃便拉了張椅子在薛知遙病床邊坐下。
“薛知遙啊,要說命大,可能也沒人比得過你了。”何妃注視著薛知遙,一邊說著一邊無法控製地朝她的脖子伸出手。
她三番五次對薛知遙下手卻次次一場空,那種失敗的挫折感和對薛知遙的厭惡,讓她恨不得此刻能擰斷薛知遙的脖子!
手掌下的肌膚溫潤柔嫩,何妃甚至能感受到薛知遙血脈的緩緩流動,她不自覺地一點點收緊手指。
“要怪就怪你非要那麼礙眼,明知我深愛陸宴北,還要不知死活來和我爭!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個被家族拋棄的死丫頭,居然還敢懷了宴北的孩子,我更是留不得你了!”何妃的眼中滿是嫉妒的痛苦,手下也越發用力。
“唔!”薛知遙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何妃一驚,回過神來,立即鬆開了手,暗自心驚自己的失態。
無論如何,她可不能在這時候將薛知遙弄死,白白把自己連累了。
“有你好看的時候!”何妃瞪著薛知遙,狠狠說道。
不知是不是薛知遙自己不願醒來,直到麻醉的藥效過了,她仍然昏睡。
甚至連收到消息的寧婷、費聰等人都來探望過一輪,也沒能把薛知遙弄醒,她就像是睡美人,陷入了無窮盡的夢中一般。
霍子聲換洗過來之後,還著急了一番,找來醫生查看,卻隻說是正常的休眠狀態,並無異常,到時候回自己醒。
霍子聲沒辦法,隻好耐心等候。
次日下午,何妃提著湯品過來,就見霍子聲在細細給薛知遙用濕帕子擦手。
“還沒醒呀?”何妃把湯放下。
霍子聲略有憂愁地看著薛知遙,點點頭。
“唉,她肯定也是太累了,想多睡會兒。”何妃拍拍霍子聲的肩膀,“我讓人煲了補血的湯,我來試試給她喂一點吧。”
“也好。”霍子聲讓出位置。
何妃笑笑,打開蓋子,用勺子在湯水裏攪了攪。
這可是她精心為薛知遙準備的“打胎湯”,一天一點點,隻要趁著薛知遙養傷這段時間,給她送上一周,薛知遙就算有命活下去,肚子裏的孩子也會無聲無息地流掉!
濃濃的湯水送到薛知遙的唇邊,剛要喂進去,就聽一聲響,門被人從外麵用力推開,風塵仆仆的陸宴北衝了進來。
何妃手一抖,一勺湯盡數灑在床單上。
“宴北,你怎麼就回來了!”
霍子聲也驚異地張了張嘴,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薛知遙。
陸宴北全然無心理會兩人,直奔薛知遙身邊,黑色的眼眸中滿是壓抑的痛苦。
“知遙……”
輕輕一聲喚,薛知遙的睫毛也微微抖動了一下,竟有淚水蜿蜒而下。
陸宴北握住薛知遙的手,久久不願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