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是小孩子了。”陸宴北提醒,神情無奈。
陸夫人瞪了陸宴北一眼,從沙發上站起身:“總之一句話,我不同意!”
“媽……”
“四嫂!”
兩人異口同聲地喚道,可陸夫人根本不願多談,直接上了樓回房間。
霍子聲回頭看向陸宴北:“現在你怎麼辦?”
陸宴北微微瞌上雙眸,又慢慢張開,將掩飾不住的痛苦為難一一斂去。
現在真是左右為難,一邊有薛家揚言要殺了薛知遙,一邊連自己的母親都直接派人動手,陸宴北根本不敢再拿薛知遙去冒這樣大的風險。
如果現在不結婚能暫時保證薛知遙的安全,陸宴北沒得選。
“婚禮暫時取消。”
“什麼?”霍子聲詫異地問,他想過好幾種方法去緩解目前的矛盾問題,卻從來沒想過,讓陸宴北和薛知遙的婚禮暫停這條路。
偏偏,就是陸宴北說了出來。
“我不能和知遙結婚了,我媽是真的不喜歡她。”陸宴北說的時候,收緊了拳頭。
“別開玩笑了,別說你不知道,遙遙因為結婚的事情最近有多開心,就連我在路上都看見過幾次她笑得那麼開心,她都多久沒有這段時間一樣高興過了。”
陸宴北看向霍子聲:“你怎麼知道她這段日子開心極了,按理說,最近她並沒有機會和你見麵。”
“我……”霍子聲一時語塞,沒想到陸宴北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陸宴北彎起唇角一笑:“難怪,我有幾次都好像看到過你那輛蘭博基尼在附近,原來不是我眼花,而是你在偷偷跟著我們。”
霍子聲臉色有些難堪,陸宴北說的就是事實。
他自從知道兩人即將結婚後,就一直無法以正常的情緒出現在兩人麵前,可即將失去最後一絲留在薛知遙身側的機會,霍子聲也沒辦法不來多看薛知遙一眼。
想來想去,他隻有在空閑時間悄悄跟著兩人,遠遠瞧上一下他們倆幸福的樣子。
這樣,霍子聲的心裏也會好受一點。
可現在這件事,卻已經成了陸宴北拿來偽裝的武器。
“你反正那麼愛知遙,那正好,你在她被棄婚的時候好好陪在她身邊,就很容易打動芳心了。”陸宴北口裏說著殘忍的話,心卻在抽痛,“隻希望到時候你要娶她的時候,可以不用在家裏引起眾怒。”
霍子聲皺眉:“宴北,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
“這是事實,這場婚禮我不辦了。”陸宴北斬釘截鐵。
“你!”霍子聲的手已經揪住了陸宴北的領口,另一隻手堪堪要落下,又深吸一口氣忍了下去,勸道,“你要是畏懼四嫂的勢力,那你幹脆就放棄現在的一切,帶著遙遙離開,其餘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放棄?來不及了,不瞞你說,我已經在爺爺那裏簽下了接受陸氏的合同,我現在擁有這麼多,你一句讓我為了薛知遙放棄,我就背井離鄉東躲西藏?不可能!”陸宴北說著謊話。
其實別說是放棄現有的物質,就是要他的命,才能換到薛知遙的命,又有何不可?
“宴北,你是認真的?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們結婚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沒有新郎,你讓新娘怎麼辦?”霍子聲緊緊盯住陸宴北,可後者不為所動,一點想要動搖的意思也沒有。
“我還有事,要先忙了。”陸宴北壓抑好自己的情緒,對霍子聲說,“婚禮我是不會去的,你也趁早告訴薛知遙說婚禮取消了。”
“宴北,陸宴北!”霍子聲叫了幾聲,可陸宴北固執地離開,小車一溜煙就走了。
“畜生!”霍子聲咬牙切齒,這次也懶得去追陸宴北這個不靠譜的醫生。
而此時的薛知遙正躺在床上休息,明明該睡覺養神的時候,她卻仍舊張著眼睛沒有一絲睡意,何妃鮮紅的血液一直隱隱在眼前閃過。
“咚咚!”
有人規矩地敲門。
薛知遙不用看,就知道定是陸宴北派來的誰,然而等她一看們就傻了。
門口站著八個個身材壯碩的男人,這場麵怎麼看怎麼像要謀殺他們。
“薛小姐,請這邊請,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為首的保鏢可客客氣氣地說完,側頭對身後兩人試了一個眼色,就有人立即上前去收拾薛知遙的衣物。
“你們幹什麼?我要報警了!”薛知遙莫名其妙,更是害怕他們和昨天的人是一夥的,又驚又怒又不敢動,簡直隻能站在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