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陸宴北把晚餐遞給寧婷,“不然你以為,你今天的晚餐是靠誰的麵子來的?”
“啊?”寧婷愣了一下,轉頭和薛知遙對視了幾秒,才恍然確定陸宴北這真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噗!你這樣倒看起來像是個平常人了。”寧婷當即笑了,想不到堂堂陸氏的陸大少爺,居然也會“愛屋及烏”這一套。
陸宴北無辜地攤手:“難道我平常就不是個平常人了麼?”
這話更是逗得薛知遙和寧婷笑個不停,好像剛才的不快都煙消雲散。
說說笑笑間,兩人又陪著寧婷吃過了晚餐,這才回家休息。
一夜無話,次日薛知遙早早起床,準備去城郊項目部,卻被陸宴北叫住了。
“我送你去。”陸宴北按住即刻要出門的她。
“你那麼忙,不用了吧,阿誠會送我去的呀。”薛知遙有些甜蜜有些擔憂,她不希望陸宴北太累了。
陸宴北笑笑:“沒關係,看著你進去我會比較安心。”
在沒有確切的消息前,陸宴北不敢讓薛知遙單獨行動,就怕她會有什麼萬一,所以寧願自己麻煩一點,也要把她安排在安全的地方才放心。
薛知遙不知道真相,直覺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隻好由著陸宴北送她到了辦公室樓下。
薛知遙下了車,陸宴北下了車,阿誠也下了車。
“你們都下來幹嘛?”薛知遙疑惑地站定,看向兩個男人,在這裏上班的人好像隻有她一個吧。
陸宴北鎮定自若地圓場:“阿誠臨時有事要在這邊,正好陪你到下班,我到時會來接你們。”
“阿誠怎麼會在這裏有事?”薛知遙越發奇怪。
“為什麼不能有,這個項目是和陸氏合作的,我說有就肯定有。”陸宴北理直氣壯地回答。
“是啊是啊,我真的有事要在這裏待一天……兩天或者三天吧。”阿誠趕緊打配合,一麵偷偷看著陸宴北的眼色說。
薛知遙皺起眉頭,確定肯定有事在瞞著她,可是陸宴北不願意說,她問也沒有用,隻得無奈道:“好吧好吧,阿誠要留在這就留,隻是別插手我的事就行。”
阿誠連連點頭:“我忙我的,薛小姐忙薛小姐的。”
陸宴北甚是滿意,點點頭說:“你們進去吧,我先走了。”
薛知遙就這麼被阿誠護送進去,臨了進辦公室,薛知遙還不甘心地追問了阿誠:“真的有事在這邊忙?還是說,你們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
阿誠聳聳肩:“真的,薛小姐我有任務在身的。”
薛知遙皺皺眉:“就知道你和宴北一個德行,都是嘴巴上鎖的,這樣最讓人苦惱了,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
阿誠不敢搭話,看著薛知遙生著悶氣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就隨便在外麵找了張皮椅坐了下來。
他也沒說謊,保護薛知遙的安全,可不就是陸宴北給他安排的任務麼?隻是這話一半說一半沒說,他做好自己的事即可,至於薛知遙那邊,還是交給自家老板去哄好了。
好在薛知遙是那種一旦投入工作,便不再顧慮其餘事情的人,很快便把這早晨小小的不快忘記了。
中午很快就在忙碌中到來,薛知遙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準備去用午餐,電話就響了起來。
薛知遙手一抖,心裏已經有了陰影,就怕是陸家的誰打來的,好在一看是寧婷,她這才鬆了口氣,接通電話:“婷婷,什麼事?”
“你的喜帖有沒有多的呀,請我們大學幾個要好的同學聚聚唄?”寧婷興高采烈地說,“我剛才在微信群裏和她們提了一句,說你要和陸宴北結婚了,她們都激動得不要不要的,一直嚷嚷想過來給你慶祝呢。”
薛知遙笑了笑,又有些猶豫:“應該是有的,可是大學的同學……”
“你放心,我會那麼沒分寸麼?那些懟過你的人我會和她們提,我說的肯定是我們當初玩得比較好的,像貞貞、小藝她們。”寧婷道,“畢竟我們畢業之後,因為工作什麼的一直沒聚過,幹脆就趁你結婚吧,還可以集體給你當伴娘團呢,你覺得呢?”
“那也行。”薛知遙應道,說起從前這些算得上朋友的人,恐怕也是她大學裏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了,如果能見見麵也很好。
“那行,你準備好喜帖了告訴我一聲,我來包分配。”寧婷樂嗬嗬地說完掛了電話。
薛知遙無奈地笑笑,這個寧婷總是急性子,隨即便撥通了陸宴北的電話,剛把要喜帖的事一說,那邊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