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遙氣得眼淚瞬間流下來,一直以來隱忍的恨意也泛上心頭,對他說:“嗬嗬,我當然可以滾出你們薛家,但是,你先把柳家還給我!”
“什麼柳家,薛知遙你腦子有毛病了吧?”薛子纖鄙夷尖銳地反駁,“你少拿柳家來說事,你別忘了你姓薛,就算薛家不要你,你也不是什麼柳家的人。”
雙方一時爭執不下,陸宴北皺皺眉頭,說:“我不知道你們以前是怎麼和知遙相處工作的,但是目前的情況,我並不覺得我的妻子會在這裏過得愉快。”
薛凱濤等人都留意到了陸宴北的措詞,各自都有一些吃驚,前幾天他們得到的消息,不還是說陸家人不認同薛知遙,要逼她從陸宴北身邊離開麼?
今天一下子給薛知遙洗白不說,聽陸宴北的口氣,這是要結婚的節奏啊!
陳蘭心思多,瞬間就覺得這一切都是薛知遙使出來的障眼法,為的就是讓她們以為她處境艱難,便對她放鬆警惕,現在好了,薛知遙一下子就反口撲咬起她們來!
陳蘭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正確,對薛知遙就更加怨恨了。
“薛知遙,好手段!”陳蘭臉色鐵青地說道。
她之前看到新聞時,還認為薛知遙這邊沒有實證,所以隻能發新聞製造輿論。
這和她們的手段一樣,若是板上釘釘的證據,她們早就把對方坑到爬不來了。所以陳蘭才有恃無恐,畢竟輿論的導向還是很容易控製的。
事到如今,陳蘭也不由膽怯了,覺得薛知遙也許是在搞什麼名堂,故弄玄虛還要有後招對付她們。
陸宴北可沒注意到陳蘭在這短短瞬間,便已有千萬種想法過了一遍,他隻是笑了笑,就繼續說:“正好,我剛才聽何覓提到了城郊項目開發之事,以後不如就讓知遙去那邊吧,也好讓你們緩和一點。”
這次,就輪到薛凱濤臉麵發黑了,他都恨不得掐死薛知遙了,城郊項目是他認真費了心血的,現在才起步就要給薛知遙接手?
薛凱濤當即就否定:“絕不不可能!她三番四次捅婁子,就是你說我也不可能再對她委以重任!”薛凱濤又轉向薛知遙,“最好你是自知之明,趕緊請辭!”
薛知遙哼笑一聲:“薛董,你恐怕忘記了前天的事了,董事會的董事們都說過的,外麵不實的風言風語不必理睬,我隻要能力足夠勝任,沒有什麼不可以接手的項目。”
薛凱濤青筋一跳,大掌一揚又要落下!
薛知遙冷冷斜睨著他:“你再敢打一次!”
那眼神冰涼如刺刀,薛凱濤的神經猛然一跳,手掌停在了半空中,麵上有幾分驚駭。
這個樣子,真是像極了柳若韻!
薛知遙見薛凱濤當真停下來,自己也有些吃驚,她可沒有抱任何希望不必挨這一巴掌的。
陸宴北乘機立即將薛知遙拉開:“薛董,我從前就說過,不要動知遙。”
薛凱濤聞聲回神,把手收回去,被亂了心神之後,也無意再為難薛知遙,轉首給陳蘭遞了一個眼神,便匆匆道:“陸宴北,我看你是陸家的少爺給你麵子,你也不要太放肆,這裏還真輪不到你做主!”
陸宴北也不動氣,冷冷看著薛凱濤:“知遙進了陸家的門,就輪不到你來做主了。”
“那不也還沒進。”薛子纖在邊上插話,又嫉妒又怨恨地看著陸宴北和薛知遙。
陸宴北也不急著反駁,從口袋裏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張紅燦燦的喜帖:“下周一,是我和知遙的婚禮,你們作為家人,還是應該有一張請帖。”
大大的燙金喜字印在紅紙上,幾乎耀花了三人的眼睛。
陳蘭最先反應過來,伸手搶過喜帖打開一看,上麵赫然寫著薛知遙和陸宴北的名字,一點也不假!
“我不同意!”薛子纖大叫。
搞什麼鬼?明明她和何妃設局,是為了讓他們兩人分開的,怎麼這麼一鬧,陸宴北和薛知遙的婚事反而更快了!
而此時,不止是薛子纖不同意,薛凱濤也不再想用薛知遙去攀龍附鳳,畢竟陸宴北根本就不會成為他的踏腳石,反而會幫著薛知遙處處給他添堵,所以他寧願這事兒從未發生過。
“婚事不是兒戲,薛知遙不會嫁到陸家的。”薛凱濤盯著薛知遙,“你現在立刻跟我回薛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