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你看看這夏末初秋的陽光,可不正適合坐著曬曬太陽,吃幾個小茶點喝一杯咖啡,聽一點笑話麼?”薛子纖說著,就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她隻要一想到薛知遙現在的慘狀,就自己把自己樂得不行。
“你倒是自信的很盲目。”何妃嗤笑,“你真的覺得,他們就會這樣坐以待斃?”
薛子纖端杯子的手頓了一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默默把杯子放回去:“何妃,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和他們走得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何妃翻了一個白眼:“他們已經查到你身上來了,你要是有什麼把柄,趕緊去給自己擦幹淨。”
薛子纖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又鎮定下來:“其實,我這邊很明顯的,他們遲早會懷疑到我頭上,所以很多事情我才讓你去做,我從一開始就想好要擔任這個障眼物了。”
“哦,那你也要當得好才行,別到時候出了簍子,我們就功虧一簣了。”何妃淡淡笑著,心中完全不屑。
就憑薛子纖這樣的智商想打掩護?當初決定,把她推出去當替罪羊是最好的選擇!
薛子纖猶豫了一下,稍稍思索便道:“我好像,也就是去F市的行蹤會比較危險吧,雖然我是從C市轉車過去,並沒有留下記錄。”
“你住在哪裏?”何妃問。
“啊?你說F市麼?”薛子纖愣了一下,才說,“我當然不會去住酒店,我是直接找的私人會所,那裏根本不需要登記,條件也不錯,的虧是我朋友介紹我才能進去,一般人想進去都不可能!”
何妃一聽這話就笑了。
這個薛子纖當真是榆木,竟然以為私人會所就不存在登記了,越是高端的私人會所,人家越是清楚來人的底細,這不登記比登記還要查得嚴!
“行,那你安排妥當了,就最好。”何妃也不多言,正好她也不愁沒更正當的證據,好把這件事指向薛子纖。
薛子纖以為何妃是讚同她做得好,一時的緊張又忘到了腦後,掩嘴笑道:“對了,我聽到一個消息,說是陸家已經很反對薛知遙和陸宴北的婚事了,因為陸宴北花了大價錢封鎖薛知遙的新聞,惹得陸家越發不滿,現在連陸宴北的行動都受到了限製。”
“那就太好了。”何妃敷衍地回答,覺得自己來和薛子纖見這一麵真是多餘。
“我爸爸也找了個碴,徹底把薛知遙從薛氏停職了!”薛子纖又樂嗬嗬地說,“隻不過現在薛知遙連我們的電話都不接,更別說見我們,害得我都不能看到她那張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了。”
不得不說,女人在討論敵人的窘境時,無論她多有優越感,都會變得尖酸刻薄又得意洋洋,薛子纖不例外,何妃也不例外。
她原本還不屑和薛子纖多言,此刻也不禁露出竊喜的笑:“你看不到,我剛剛可是看過回來的,薛知遙確實是一臉衰,病也不好,境遇也不好,一個人孤零零的還吐血了,哈哈!”
“真的麼?那真是太解氣了!”薛子纖聽了越發高興,“你都不知道,以前薛知遙在我家也有一次……”
終於,在薛知遙的慘狀上,兩個女人細細碎碎地討論到了一塊兒……
自從新聞被壓了下去,薛知遙也安靜地過了一天,次日薛知遙醒來神清氣爽,等杜大夫來查房時,薛知遙便主動問:“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杜大夫把目光從書寫板移到薛知遙身上:“你確定?”
“我確定,但是也要你確定。”薛知遙開起了玩笑。
杜大夫點點頭,重新看著書寫板寫了幾個字:“情緒狀態比以前好了,可以出院了。”
薛知遙笑笑:“這段日子麻煩你了,我複查的時候,請你吃飯吧。”
“吃飯不必,我隻希望結束複查後,不必再見你。”杜大夫把筆插回衣服口袋,領著小護士往外走,“多幾個你這樣的病人,那簡直是累死人,趕緊消失最好。”
小護士追在後麵,回頭對薛知遙囑咐:“半個小時後去辦理出院手續吧!”
薛知遙哭笑不得,這個杜大夫當真是個奇人。
半個小時後,手續辦得很快,薛知遙脫下了病號服,頭上的繃帶也換成了小塊紗布貼在傷口處,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又去看過了寧婷一次,薛知遙便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她現在還有好多事情要做,頭一件事,就是要去薛氏看看,薛凱濤那邊的把戲耍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