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遙穿著個病號服,頭上還纏著紗布,一個人四處晃蕩也有幾分顯眼,很快就有幾個路人注意到薛知遙,開始指指點點。
開始薛知遙還能強自鎮定,但當路過一個行人,聽到別人竊竊議論的時候,薛知遙就很難受了,調頭就往回走。
費聰藏在拐角處,眼看薛知遙路線變化了,一直使眼色讓她別回來。
薛知遙為難地站住,表示自己真的不能再裝下去了。
就在兩人用眼神角逐的時候,薛知遙一直畏懼的混混終於出現了!
“喂,你看那個人。”阿誠是最先發現異常的,他轉開視線對著牆,一邊用下巴指了指另一個拐角的方向。
費聰稍稍扭頭去看,還真是那天在餐廳碰見的人,費聰也立刻緊張了,立即垂下眼不敢再看,就怕引起那混混的警惕:“沒錯,就是他,你可以讓你的人去收尾了!”
見費聰確認了,阿誠點點頭,立即打電話通知人手,眨眼間,那五個人從各處的人群中走出來,狀若散步般地朝那混混靠攏。
薛知遙已經開始往醫院裏麵走了,那混混緊緊盯著她,並不再追上去。
“看來,他的任務就是盯著薛知遙不要外出醫院。”阿誠悄悄看著,一麵也向那邊走。
費聰拉住他:“你那幫人過去就可以了,你和我往薛知遙那兒去,誰知道是不是隻有那一個人跟著。”
“也是。”阿誠又覺得,這費聰除了嘴毒,腦子還是轉得快。
就在薛知遙要走進醫院的時候,五個保鏢已經將那混混圍住了,那混混察覺不對勁兒,一個迅猛的轉身,拔腿就想跑,卻不料四麵八方都被堵住,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撲上去,三下兩下就將他摁倒在了地上,速度快的讓那混混反應不過來!
“你們幹什麼?大街上想無緣無故打人是不是!”那混混拚命掙紮,想要從他們手中溜出去,一麵又大聲疾呼,想引起旁人的注意擾亂視聽。
“閉嘴,老實點!”
一個保鏢當即給了他一巴掌,結結實實把他扇暈乎了,話也不敢說了。
保鏢把他從地上扯起來,幾個人圍著就把他弄上了一輛封閉商務車,嗖嗖就開走了。
薛知遙目瞪口呆,弱弱地看向走過來的費聰和阿誠:“這是解決了麼?”
阿誠點點頭:“我們的人會把他帶回去審問,一有結果就會告訴薛小姐的。另外,陸少還是顧慮會有人再對你不利,這段日子那些保鏢都會在你附近,請薛小姐不要擔心。”
“真是麻煩你們了。”薛知遙眼中滿是感激。
費聰嗤鼻,輕聲嘟囔:“早該這麼做了。”
薛知遙立即用手肘戳了他一下,阿誠也尷尬一笑,又說:“另外,陸少讓我告訴你,之前你讓他查查薛子纖,結果還真查到了點東西。”
“是什麼?”薛知遙來了精神。
“在你去H市時,薛子纖也外出了,但根據她購買的航班機票,去的是C市。”阿誠緩緩說,“不過,說起來,從c市到H市的汽車客運是最近的。”
“所以,也就不排除薛子纖是先到C市,再轉車去了H市。”薛知遙立即道,“這事薛子纖做得出來!”
費聰皺皺眉:“如果薛子纖要謀害你的話,你們確定薛子纖會自己去動手?”
“薛子纖生性多疑又小心眼,她不一定信得過別人。”薛知遙說。
別的薛知遙不一定了解薛子纖,若論知其性格,莫非薛知遙了。
阿誠又道:“所以,我們下一步就是去H市再做調查,如果薛子纖真的過去了,那麼,她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在H市。到時候我們找出證據,就可以證明那個新聞是她栽贓陷害,一手炒作出來的。”
“那太好了。”知道自己有機會洗脫罪名,薛知遙也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那薛小姐,我先告辭了。”
阿誠欠了欠身離開了,走出醫院後,就直接向街邊停著的一輛黑色豪華轎車走去。
從剛才起,那輛車就一直停在那兒,他上了駕駛座,便側過身看向後座的陸宴北:“陸少,薛小姐情況還算可以,就是……總歸有些傷神的模樣。”
陸宴北收回凝視著醫院方向的目光:“嗯,該說的事情都和她說了麼?”
“說了。”阿誠應道,又忍不住說,“陸少,既然都已經來了,真的不去看看薛小姐?她似乎很掛念你。”
“不必了,現在的確時機不對,多見隻會讓她陷入更大的輿論風波。”陸宴北淡淡的口氣裏聽不出情緒,手卻在膝蓋上收緊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