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遙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就到此為止,可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倒黴。
所以,當薛知遙打開寧婷病房的門,看見走廊上一堆記者圍在她的病房門前時,薛知遙立即又退了回去。
這世界上,恐怕沒人比這些狗仔記者的鼻子靈敏了。
薛知遙撫著胸口哀聲歎氣,一邊悄悄趴在門縫上往外瞧,這陣仗,估計她的病房是鐵定失守不能回去了。
“你在幹嘛?”
“我在看……婷婷!”薛知遙陡然反應過來,驚喜地回過身,果然見寧婷躺在那看著她。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薛知遙撲過去,淚眼婆娑。
寧婷想動動手,卻發現疼痛無比,扭頭去看,頭也像要被撕裂,簡直難受到了極點。
“媽呀,這次真是被你這個薛知遙害慘了。”寧婷忍痛皺眉,嘴裏抱怨。
“對不起。”薛知遙今天的淚水真是開了閥門,止不住的流。
寧婷故作凶狠:“你當然對不起我,今後做好準備給我當牛做馬。”
“好!”薛知遙猛點頭,結果沒兩下自己頭上的傷就痛起來,弄得她也不禁捂頭皺眉,兩姐妹無奈相視,終是忍不住笑開了。
笑了一陣,寧婷說:“你自己也慘兮兮的,怎麼還跑到我這裏來了?趕緊回病房去養著。”
“本來是擔心你的情況,可現在你醒了,我也沒辦法回去,病房外麵已經有一堆記者在蹲守了。”
寧婷腦子還蒙,轉了幾圈,才把前因後果聯係起來,詫異道:“不該呀,難道陸宴北沒給你擋下來,他到哪裏去了?”
薛知遙的神色黯淡了幾分,對寧婷說:“昨晚是他陪著我的,不過早上他回去休息了,現在……可能還在休息吧。”
“哦。”寧婷頓了頓,“那現在幾點了?”
薛知遙轉頭看看病床櫃子,上麵放著寧婷的手機,她拿過來,按亮了一看:“下午一點多了。”
“難怪我這麼餓。”寧婷嘟囔著,望了薛知遙一眼。
“我現在真不敢出去,不如叫外賣吧。”薛知遙無奈地說。
“也隻能這樣了。”
還好現在第三產業發達,兩人用手機訂了外賣,一坐一躺,等在病房裏。
“我說,你們就沒有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或者是誰想要害你們?”寧婷問。
薛知遙咬著下唇,為難極了:“婷婷,你是知道的,我的家裏哪有人會幫我,他們都恨不得我去死。而宴北那邊……”
想到今天上午陸奶奶的警告與疏離,薛知遙就很難受,偏偏陸宴北這時候也不見人影,更讓薛知遙心中忐忑不安。
“他不會不相信你吧?”寧婷歎口氣,“雖然我是不會懷疑你的人品,但男人確實比較難以接受,要不,我陪你去和他解釋?”
薛知遙欲言又止,想來想去,還是老實說:“其實,那些照片爆出來之前,宴北就已經收到別人匿名送來的照片了,那時候我們差點就分開了,還好後來宴北相信我。可是沒想到,那人還不罷休。”
“啊?還有這樣的事!”寧婷大吃一驚,“這人到底圖什麼呀?”
薛知遙也困惑地皺眉:“我也搞不懂,可能就是那些狗仔記者,想要找新聞弄臭陸氏吧。”
“遙遙,你別傻了,記者們又不蠢,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去招惹在西城如日中天的陸氏,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寧婷急道,“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是針對你來的。”
薛知遙不太明白:“確實是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但是,我也沒有重要到讓別人特意來給我下套吧?”
寧婷大歎:“虧你也算進入商界一段時間了,怎麼還是這麼不轉彎。”
薛知遙仍舊一臉沒搞懂。
“你想啊,不論是陸宴北還是霍子聲,他們這種位置的人,會因為一兩個花邊新聞就毀了前程麼?就算要針對他們,也該從事業和業績上下手。可這個社會對女人則不同,隻要你名聲受損,就很難東山再起。”寧婷娓娓道來,“所以,惹上事的人是你。”
薛知遙一下通透了,佩服地看著寧婷:“你分析的真有道理!”
“這不是重點,你還是快想想是誰想要害你,最近都得罪誰了?”寧婷滿頭黑線地提醒。
“薛子纖。”薛知遙斬釘截鐵地說,“我把她從薛氏擠出去,她肯定恨死我了,如果真是有人針對我,那薛子纖必然跑不掉。”
“那就趕緊去查查薛子纖的行蹤。”寧婷出主意,“看她是不是聯係了狗仔或者私家偵探之類的人。”
薛知遙點點頭:“那我用你的手機給宴北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