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北再不看她一眼,轉身就把門關上了。
“宴北!”薛知遙失聲喊出來,可裏麵絲毫沒有動靜。
薛知遙低下頭,原來霍子聲說陸宴北已經相信他們的清白,也隻是猜測,陸宴北從來就沒有在心底裏放下這件事。
“我知道錯了。”薛知遙喃喃說,可陸宴北已經聽不見了。
冷戰就這麼開始了。
薛知遙早起,陸宴北就出門,薛知遙想給陸宴北打電話,對方卻永遠也不接。
下午按照費聰的要求,薛知遙還是要陪同加班,等到深夜回家,陸宴北的房門緊閉,薛知遙隻好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薛知遙摸出電話給寧婷打電話。
寧婷顯然已經在睡夢中,聽見執著不斷的電話鈴聲,迷迷糊糊地摸過來接通了。
“婷婷。”薛知遙期期艾艾地喊。
“怎麼了?”寧婷擦擦眼睛。
“你說,你要是做錯了事情,別人始終不肯原諒你,你該怎麼辦?”
“哎呀,你在說什麼呀?”寧婷受不了地撓撓頭發,“這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好好睡覺了?”
“我不能。”薛知遙苦惱地要哭出來了。
“你是說你自己吧,那你就去哄哄嘛,做錯事惹人不開心了,那就哄到他開心。”寧婷敷衍地出主意,睡意濃濃根本不想再聊。
薛知遙卻好像被指點了迷津,立刻說:“是啊,婷婷你說的對!”
說罷,薛知遙就掛斷了電話,寧婷莫名其妙,也懶得管薛知遙抽什麼風,果斷把電話一扔,倒頭入睡。
薛知遙躺在床上,想著要怎麼哄陸宴北開心,想著想著就睡了。
夢裏,她和陸宴北和好如初,好像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樣,薛知遙甚至笑醒了。
天色已是蒙蒙亮,薛知遙等不及,立即下來床,趿拉著拖鞋就直奔廚房。
愛心早餐是她要做的第一步,她還記得,那天她給陸宴北準備早餐的時候,陸宴北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其實有多開心。
忙活了一陣後,薛知遙聽見樓上有了聲響,她急忙跑出去一看,果然是陸宴北下來了。
“宴北,吃早餐吧!”薛知遙揚起最開朗的笑容。
陸宴北愣了愣,又板起臉:“不了,我要走了。”
“已經準備好了,反正你要吃早餐的,在家裏吃吧。”薛知遙忙著把盤子往外端。
食物香氣撲鼻,陸宴北卻看都沒看,轉頭就說:“來不及了,我有早會要開。”
“那就帶過去吧!”薛知遙忙不迭地喊,沒等陸宴北說話,就匆匆跑進廚房,沒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個便當,“我準備了兩份。”
陸宴北一時無言,看來薛知遙早就料準了,所以做了兩手準備。
“拿著吧,很好吃的。”薛知遙硬把便當塞到陸宴北手裏,像哄孩子一樣。
陸宴北猶豫了幾秒,手指收緊又放鬆,視線落在薛知遙青黑的眼圈上,最後還是拎著那個便當出了門。
“宴北,再見!”薛知遙還送到門口,熱情地朝他揮手道別,像極了體貼的小妻子。
陸宴北皺皺眉,沒再說話,上了車。
阿誠回頭來看:“陸少,薛小姐給你做了早餐啊。”
“嗯,給你。”陸宴北抬手就把便當拋過去。
“別呀!”阿誠慌忙捧住,“薛小姐是給你做的。”
“沒必要。”陸宴北說完就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阿誠也不敢多言,可透過透明的蓋子一看,那便當做得可口極了,阿誠就有些忍不住,一下把蓋子揭開,伸手就拿了一個壽司往嘴裏放:“哎呀,真的很好吃,薛小姐的手藝不錯!”
陸宴北的眉頭動了動。
阿誠又拿起一個春卷:“酥脆!”
一隻手斜裏伸過來,一把把便當搶了過去,陸宴北皺眉冷道:“你是來開車的,還是來吃早餐的,快走!”
阿誠撇撇嘴,眼睛往陸宴北手裏的便當瞧。
陸宴北拿過蓋子,重新把便當蓋上,放在了身邊。
阿誠無奈地發動汽車,明明是他自己不吃的,現在又不肯給了。
果然,直到了陸氏大廈樓下,陸宴北下車的時候也把便當帶著走了,徒留阿誠眼巴巴地看著。
阿誠剛想跟著下車去公司,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一看,竟是薛知遙。
“阿誠,宴北有沒有吃早餐?”薛知遙開口就問。
“還沒有,不過陸少帶著便當上去了。”阿誠據實已報。
“那就好!”薛知遙笑起來,這是成功的第一步!